&凌你最近的性格變了好多,嗯,變成熟了。」蘇淺中肯地道。
能知道我的性格變了許多,說明神智清楚得很。墨凌擰了擰眉,這女人還有心沒有了?真的不在意上官陌的生死了?須知上官屠固然在利用這個藉口要方便行事,但上官陌的傷卻也做不得假。
青門的五位閣主,卻玩興不淺,約在崔夢雪的家中炸金花。蘇墨二人將他們堵了個正著。面對黑著臉的兩位上司,晏飛的回答很是理直氣壯:「我和小媚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按說,合該自己操辦自己的婚禮。但,沒有父母,我們還有主子,正是該主子替我們操辦這人生大事。倘或此時主子遠在雲都不能前來,也還罷了,我們只能認倒霉。但既然主子來了戎州,少不得要倚仗主子替我們操辦了。這個,就算是我們先度婚假了。」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將蘇墨二人堵得一口氣差點沒上的來。
另三位閣主神色頗是氣憤,一番話將兩口子擇得忒利索,忒乾淨,卻將他們三人置於何地!
&道你們是五個人一起結婚,一起在這度婚假?」蘇淺怒目盯著桌上的羊皮紙撲克牌,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懊惱。這勞什子撲克牌是她教給他們的,他們卻在她被人下了狙殺令的時候在玩這個。但其實這懊惱究竟是遷怒還是嗔怪,自己也沒甚搞清楚。她並不是個將自己的生死看得太重的人。想來,多半還是遷怒。上官陌這件事,她面上裝得十分不在意,心緒也控制得十分安靜,沒讓墨凌覺察出什麼來,但此時心裡似有無數軟體小蟲子在爬啊爬的,又癢又疼得難受。
她覺得,她還是太在意上官陌了。
&們只是業餘時間玩一玩,難道公主是要連這個自由也不給我們?」崔夢雪手中尚握著一把撲克牌,挑起一雙無辜中帶著邪魅的丹鳳眼瞧著蘇淺。
蘇淺一巴掌打在他手中的撲克牌上,撲克牌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玩你個大頭鬼!三日後就是婚禮,但我聽說到現在你們連帖子都沒下,酒宴的場地也沒選好,婚禮其它所需也沒備好,你們究竟是要不要結這個婚了?崔夢雪,我是不是把這事交代給你了?你怎麼辦事的?」
&城軍民八十萬,這個帖子要下,是不是忒浪費紙張了?」胡不圖憨憨地一笑。
崔夢雪接他的話道:「場地嘛,八十萬人委實沒有一個合適的場地。所以,我們就決定,就在軍營前的沙場上拜天地,拜完天地嘛,軍營的將士就在軍營就地擺流水宴,百姓們由各個小區的區委選定地點,我們屆時派人送上流水席的酒菜即可。這有什麼好難的。話說,公主,你今天是吃錯藥了麼?這是無端挑的什麼刺?」
崔夢雪丹鳳眼邪魅一挑,語聲轉柔。今日的蘇淺看似正常,但諸人皆是在她身邊久待的人,看她這副形容便知道她心緒不佳,合著下面傳來的上官陌的消息,箇中緣由一猜便知。
&樣也行?」蘇淺睜大了眼睛。這樣的婚禮,委實沒聽說過。
崔夢雪蘭花指一挑晏飛和尹媚,道:「新郎新娘都不挑理,咱們有什麼意見?到時候就請公主上台替他們主持這場空前絕後的婚禮即可。」
蘇淺被他逗得噗嗤一樂,伸手打落他的蘭花指:「什麼鬼樣子,你又不是戲台子上的小旦,再敢拿這麼副蘭花指出來,小心我給你剁了餵狗。」笑了一回,主動拖了一張椅子坐下,「炸金花?我也手癢了,算我一個。墨凌你來不來?」
&要補覺。」墨凌轉身掀簾往臥房去了。
背後傳來蘇淺大大咧咧的譏笑:「什麼時候慣了個睡懶覺的毛病?你們不覺得,男人很不該睡懶覺嗎?」
一陣低笑聲,似乎是晏飛在說:「為什麼公主你事事要求男女平等,卻在睡懶覺這件事上對男人如此不平等?」
這句話問得犀利。偉哉晏飛!墨凌嘆息著閉上眼。
&等得了麼?某項運動的時候還男上女下呢。」某女的譏笑。
&個,真不好說。你又沒有上人家家聽壁角去,怎的知道是男上女下還是女上男下?」崔夢雪的聲音。
墨凌捂上了耳朵。世界一片清靜。
結果,蘇淺次日,次次日,就一直沒有能睡覺。那夜玩了通宵炸金花,在證實了情場失意,賭場便能得意這句話是個偽命題之後,氣憤得一絲睡意也無,甩甩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