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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聲被袁靖聽了去,轉身看著她問:「惠王因何生嘆?」
問完了,察覺四下寂靜無聲,唯他一個多嘴的,暗道一聲不好,話卻已收不回,只能揩著冷汗靜等下文,是批是判是罵還是什麼的,只待看惠王她老人家心情如何。腦子急轉彎,惠王她今日輸了劍,心情這東西,只怕不妙。
蘇淺吸了吸鼻翼,表情莫名,「盛世真繁榮,大家一起升官發財。既然承了惠王的印璽,少不得要請大家吃肉喝酒。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頓了一頓,又吸了一吸鼻翼:「正好那日太子表哥弄了個破賞梅宴,本意是要搞個相親會,沒想到被我搞砸了。那些皇族子弟官二代們怨極了我。我聽說如今坊間我賺了個心狠手辣生性殘暴性喜啖生肉食鮮血的名聲,女妖一個,將前些日子治水賑災的功勞全都蓋過了。今日請一請禮部尚書袁大人你,指望你給我正正名。言官說的話比較有可信度嘛。大人你也算半個言官,說話好使。」
說完了,又似自言自語地嘟囔:「表哥真是壞透了,能說服百官承認我這個心狠手辣生性殘暴性喜啖生肉食鮮血的女妖為惠王,卻不替我正正名聲,擺明陷害我。」
語速快又含糊不清,卻令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楚淵抬眸望了她一眼,無甚情緒,更不見自責,只道:「淺淺你一向譽滿天 xià 謗滿天 xià ,我聽說大人物都是這樣的,古來再明的明君也有負面謗言,你這不算什麼。」
蘇淺剜了他一眼,小白牙森森然咬得咔吱響,「人家是君,我只是你們楚國的臣,還是個質子。」
楚淵又道:「我倒覺得你比古來所有明君都有一個優點。」
蘇淺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他卻拿架子頓住不說了。
蘇淺一顆心被提了起來,晾在半空,不上不下正自難受,欲要發作,聽袁靖道:「惠王的道理講得好,集百家之所長,比古來明君講得都好。我聽說連上官少皇床頭都貼了你的箴言語錄,將來你若為君,必然是個最會以理服人的明君。」
袁靖今日大概是想在心儀之人面前多多表現,以圖加個印象分,所以話多了點。但這個印象是加分了還是減分了,唯月隱的心中明白。月隱是個話少的,有想法也不大表達出來,所以加分減分,是個謎。
話說出來,本意是要贊一贊蘇淺,但聽者都覺得,這讚揚的話褒貶全在個語氣上,語氣若莊重一點,那就是褒義的讚揚,語氣若詼諧一點,那就是詼諧的調侃,語氣若尖酸一點,那絕對就是貶義的刻薄。
袁靖今日頗受了些委屈,又一心一意想著如何來討美人歡心,語氣就有點待商榷。
蘇淺當時的反應則說明袁靖說話的語氣的確是有一點問題的。彼時,蘇淺毛都炸了,指著袁靖破了音:「姓袁的,你爺爺的,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這是要造哪樣?我從小到大挨的刀子吃的毒藥全拜一個權字所賜,你這是要陷我於萬劫不復吶!我若為君,我一個弱質女流為君,話好說不好聽你知不知?」
袁靖性子愛衝動。擱在軍營里磨練得更有了莽夫的特質。抄在袖中的手抽了出來,在空裡指指劃劃:「刀子也挨了毒藥也吃了莫須有的讖語也擔了,你若不坐實了那讖語對得起你受過的苦麼?別告訴我你是個懦夫。女君怎麼了?你不也說過男女平等眾生平等麼?誰說不能出個女君的?」
全場一片寂靜,靜得聽得見花開的聲音。該幹嘛的依然在幹嘛,沒人往這邊看一眼。
蘇淺胸內紅蓮業火燃得兇狠,袖中的綠漪劍噌地又抽了出來,指著袁靖道:「來來來,咱們今天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個你死我活我就是個懦夫。我還以為太平盛世了綠漪劍可以封起來了,沒想到還沒捂熱乎你就逼我拔劍了。好小子,拔劍吧。」
袁靖氣焰頓時萎靡,綠漪劍的寒氣將他心頭熱氣澆了個冰涼。「我沒劍。有劍也不會耍。就會逞點口舌之能,匹夫之勇。惠王大人不記小人過,莫氣,莫氣。」
大丈夫能伸就能屈。作為一顆官場新星,政界奇才,未來國之棟樑中流砥柱,厚著臉皮屈一屈是必備之法門。韓信能受跨下辱,勾踐能臥十年薪,事實證明,凡成大業者,臉皮厚是第一要素。
袁靖很想說惠王你拔劍欺凌一介手無
第一百四十二章 袁靖,你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