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大,我們都是被逼的啊!」
吳敦跪在鄭繼榮面前,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囁嚅道:「你我平時井水不犯河水,我怎麼會平白無事的惹你呢!」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男人,鄭繼榮依舊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過手上卻多了一個東西.
槍?!
吳敦瞳孔猛地一縮,慌忙解釋道:「鄭先生,我」
砰!!!
一道近在咫尺的槍聲瞬間打斷了他的話,原本站在他身旁滿臉惱怒的仇笑痴.額頭中間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血液飆射而出,他的神情也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你你.你.」
吳敦頓時被驚嚇的語無倫次,驚疑地望著倒在血泊里的仇笑痴,不僅是他,隨他一起被綁來的楊登奎、陳勇和與周朝先見到這一幕後,眼神中也都充斥著驚恐與慌張。
此時一個念頭不由浮現在他們的腦海里鎮關西是真的敢殺他們!
「鄭老大!饒命啊!這事是我們錯了,我道歉!我該死!」
經過幾年的富豪生涯,原本無畏無懼的吳敦早已被充裕的物質生活給腐化,此時的他竟然拉著鄭繼榮的褲管,帶著哭腔的求饒起來。
「呵呵.」
鄭繼榮笑了笑,用手帕一邊擦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槍一響,就得有人死。」
「有人死,就有人哭。」
「人一哭,就要說心裡話。」
「說吧.」
他將手槍丟在吳敦面前,拍著他的腦袋,淡淡道:「你至少有三句話要說。」
「我」
吳敦望著面前的手槍,卻怎麼也提不起勇氣拿起它朝面前的男人開槍,他咽了口唾沫,猛地抬頭道:
「是候部長!是他指使我們這麼做的!」
「他說他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見過像鄭先生你這麼囂張的人士」
「所以他前幾天特地聯繫我們,要我們想方設法讓你在大庭廣眾下狠狠地丟一次臉!」
「我們都是被逼無奈的鄭先生!我們的官方身份,都是他給的,他說的話我們不能不聽啊!」
在吳敦身邊的楊登奎等人這時也跟著瘋狂點頭附和著,蒙著棉布的嘴因為說不了話,所以只能一直嗚嗚的發出求饒哀嚎聲。
「候部長.」
鄭繼榮手指輕點著吳敦的腦袋,不出所料地點了點頭。
因此先是動用手段封了華盛在灣島的生意,然後又將養的幾條狗放了出來,企圖看到他們與鄭繼榮互撕。
只不過像候部長這幫人還是小看了鄭繼榮在亞洲嗨道的威懾力,只要腦子沒毛病的碳基生物,就根本不會有在港島跟他鄭繼榮火拼的想法。
「嗯」
鄭繼榮摩挲著下巴,瞭然道:「伱說的有點道理,就憑你們這幫臭魚爛蝦,確實沒理由平白無故的來港島找死。」
「是啊鄭先生!」
吳敦頭如搗蒜,急忙說道:「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我佩服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來冒犯你呢?」
見鄭繼榮正饒有興致的望著自己,他接著拍著胸膛說道:「我在灣島時,最愛看的就是你戲耍港督和皇家警察的新聞了,您可是我們亞洲嗨道的第一號人物!」
「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嗯不錯」,鄭繼榮吐出一口煙氣,煞有介事地點頭道:「繼續說,不准停,一停我就剁了你餵魚。」
「啊?!」
吳敦愣了愣了後,連忙開口稱讚道:「你真是智慧過人、神機妙算,果然是智勇雙全、深謀遠慮,更難得的是你英俊過人、一表人才,你是人中之龍、風流倜儻、一枝獨秀,你英明睿智、我見猶憐,萬中無一、不愧是萬獸之王,嗨道中的霸主!」
「.」
此時,包括姚龍在內,每人都睜大雙眼驚愕地望著正跪倒在地,伏在鄭繼榮腳前歌頌讚揚他的吳敦。
這傢伙未免也太能屈能伸了吧?!
「很好.」
鄭繼榮拍了拍他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