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語氣篤定,能不篤定嗎?抹的醬料里,有蚝油和松鮮粉,都是他從房車裡拿出來的,市面上肯定沒賣的。
蘇喆不死心,「你說說,是哪種調味料?」
許懷義痛快的說了名字。
蘇喆茫然的重複了一遍,「蚝油?松鮮粉?」
「沒聽過吧?」
蘇喆點了下頭,好奇的打聽,「那是什麼樣的調味料?用哪種糧食做的?你又是從哪兒買的?」
許懷義早就想好了說辭,「是之前我媳婦兒跟著岳父遊歷到一處靠海的小鎮子上買的,具體叫啥名字忘了,反正那兒挺熱鬧的,時常有些黃頭髮藍眼睛的番邦人出現,帶著稀奇的東西過來跟當地的漁民交易,聽說,這個蚝油,就是用生蚝熬製出來的,咋操作不清楚,至於松鮮粉,成分就複雜了,好像由幾種菌菇和曬乾的海苔碾碎而成。」
「聽起來很麻煩啊!」蘇喆激動中帶著幾分遲疑,「你覺得有研究的必要嗎?」
許懷義隨口道,「看你的意思唄,我是嫌麻煩,不過你手底下又不缺人,讓他們自己嘗試著做也行,或者派人去沿海一帶打聽下,直接花錢買配方。」
蘇喆想了想,打算做兩手準備,「你那兒還有嗎?若有勻我一點,我拿回去,讓店裡的廚子們琢磨琢磨,看能復刻出來不。」
許懷義道,「有是有,只是不多了,等走的時候我拿點給你,別嫌少就成。」
蘇喆拱手道謝。
許懷義又作不經意的道,「你要是派人出去尋摸,幫我順便打聽幾樣東西。」
「什麼東西?」
「是從番邦過來的,可以吃的東西,能當菜,也能當調味料,具體叫啥名字,我也不太清楚,回頭我畫出個樣子來,拿著圖去問問。」
蘇喆應下,羨慕的問,「又是你岳父告訴你的吧?」
許懷義笑著點頭,想著以後還得跟他合作,便多少透露了一點,「岳父帶回幾樣種子來,我媳婦兒試著種地里了,現在看長勢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能結出個啥來,味道如何,等有結果了,請你去品嘗。」
蘇喆撫掌,「一言為定。」
新奇的自助宴席,隨意挑選,自由搭配,加上菜品的味道也讓人驚艷,吃完後,客人們皆交口稱讚。
換做別人家組織的這種宴,吃飽喝足就該起身走人了,但在場的居然沒一個著急離開。
孩子們還惦記著遊樂園,放下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往那地兒竄。
大人們則分了好幾撥,有去打檯球的,有組隊打槌球的,還有玩麻將和紙牌的,主打一個誰也不閒著,誰也不無聊。
一直玩到再不走都得留下吃晚飯了,眾人才意猶未盡的告辭。
趙三友拎著依依不捨的兒子,無奈道,「懷義啊,等這小兔崽子放假的時候,我怕是還得帶著他上門來叨擾你。」
許懷義聞言,哈哈笑道,「求之不得,孩子多了才好,玩嘛,不就圖個熱鬧?不一定非得是放假,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咱們之間的關係,還用瞎客套?」
趙三友聽的心裡熨帖,感動的拍著他肩膀,「好兄弟!」
王秋生見狀,順勢也表達了孩子想再來玩的念頭。
許懷義自是都痛快應下。
孫鈺這當師傅的就更不會跟徒弟客氣了,尤其以後兒子跟顧小魚還要在一所書院上學,關係定差不了,便直言讓倆孩子常來常往,若有必要,住下也是可以的。
孫永琰聽後,一點不排斥,還躍躍欲試,住師兄家裡,他是沒啥負擔的。
曾氏笑著嗔了幾句,擔心會給顧家添麻煩,畢竟兒子事多兒,可不好伺候。
許懷義熱切的表達了歡迎之意,要不是今天還要跟小魚談些正事兒,他這會兒就把人留下來了。
蘇喆最後一個走的,離開時,帶著許懷義拿給他的兩樣調味料,他用指尖捏了點嘗過後,便更堅定了要研究出蚝油和松鮮粉的想法。
無他,味道太鮮美了,若是做菜加入這兩樣,他的水雲軒還愁搶不過春水樓的客人?
人都送走後,江庸原本要跟許懷義說一下讓阿鯉拜師學醫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