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說:「這條山洞只能歸我們一家所有,如果有另一家也占據了這條山洞,危險是可想而知的。」
閻玉當然清楚老道說的這一點,可是她拿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又去請教老道,老道說:
「目前有兩種辦法可保住山洞,一種是在前頭某一個部位把山洞堵死,這樣即便有人發現了再去挖掘開也不怕,因為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或是抵抗或是撤退。」
閻玉搖搖頭說:「這種辦法肯定不行,這等於是我們放棄了一個天然屏障。」
老道點頭說:「妹子說得有理,貧道也是這樣想。」
「那按道兄你的意思呢?」閻玉此時宛如一個少不更事的小丫頭兒。
「整修山洞。」
「道兄的意思是把這條無盡長的山洞整個疏通開?」
「若要成大事,干一番事業,把鬼子從中國的地面上趕出去,必須要下大功夫下苦功夫,就這麼幹吧!」
閻玉對這位出家人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欽佩感激之情,想說什麼,欲言又止。老道仿佛明白了閻司令的心思,擺擺手說:
「司令,你也別說什麼,大家都是中國人,國難當頭匹夫有責嘛!貧道雖然和鬼子沒有家仇、私仇,但是他們占了我們的國土,殺了我們的同胞兄弟,所以我就和他們就有仇了。」
這就是境界!在一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面前,閻玉突然覺得自己渺小起來,和一棵參天大樹相比,她只不過是一根小樹枝兒。中國有這樣的能人、智人,何愁大事不成,何愁國土不復,只不過時間早晚罷了。
老道說:「山洞修好之後,每隔一段距離,選一隱蔽之處鑿開一個出口,放哨兵守住。這樣我們進出自由,任憑鬼子掃蕩、偷襲或是騷擾。對待洋鬼子不用客氣,使暗器就使暗器,打黑槍就打黑槍。他們人少,咱們人多,他們耗不起,過不了多久,小鬼子就該伸腿咽氣了。」
閻玉完全按照道長的主意對山洞做了改造,並四處出擊了幾次,搞了些糧食補充部隊。為了不驚動金州城的鬼子,他們並沒有打高橋的主意,而是在別處搞了幾個鬼子的據點。高橋一直蒙在鼓裡,他掐指細數,北大山肚子裡的那支殺鬼的閻王隊伍這陣怕是所剩無幾了。
突然門外有通信兵報告,每天夜裡有個奇怪的信號,重複一句話:「…洞中洞…」
高橋即刻將花崎葵召來,問道:「葵兒,洞中洞是什麼意思,你能搞清楚嗎?」
花崎葵略一沉思,忽然叫道:「哎呀舅舅不好,老鐵那兒可能有情況!」
「有什麼情況?」
「按姥爺的約定,洞+洞就是說洞子裡又發現新洞,支那人可能要逃跑。」
高橋胸有成竹地說:「讓他們跑吧,看這伙傢伙能跑到哪兒去,大日本皇軍織成的天網正在恭候他們呢!」
花崎葵說:「舅舅,有可能他們的人已經竄出山洞,這陣正在金州城的大街上閒逛呢!」
高橋搖搖頭說:「真不可思議,中國太大了,有這麼多的傳奇故事,一條破山洞竟如地下萬里長城似的,這在我們大日本是不可想像的。」
花崎葵時常看到舅舅這樣自言語、痴痴呆呆發神經,所以習慣了。今天因為有事,她不得不阻止,打亂說:
「舅舅,要不要我們提前行動?」
高橋又一次搖搖頭說:「不不不,他們沒文化,我們不能沒規矩。這次你親自去,給他再下一次戰書。」
「我去下戰書?」花崎葵不禁心中突突跳。
「你不敢?」高橋不經意間飄來一束不信任的目光。
「不敢?我怕什麼?舅舅你太小看我了!」花崎葵不滿的噘起小嘴。
高橋說:「丫頭,我不是你的親舅舅,也是你的親舅舅,咱們總是有血緣關係的吧!我從小看你長大,你姥爺、我的生身父親對你雖然嚴格,訓練也極為刻苦,但你尚未經過實戰,那些血醒場面你還沒見過。在你出征之前,我給你派一個任務,從監獄裡提五個犯人出來,三男兩女。這些傢伙都是頑固的抗日分子,只不過不是閻王殺鬼的人罷了。你親自對他們執行死刑,不過要搞些花樣出來,不要一槍打死老一套,那多沒勁呀!至於怎麼個玩法,由你決定,如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