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女尊)
昨夜裡突然下起雨, 天亮以後才漸漸放晴, 雨水順著房檐滴答落下, 地面潮濕, 形成大片水窪。
蕭琮並不打算因此取消行程, 一大早帶著四家將打點一切,等回到偏廳, 冷寂雲正坐在桌前用早飯。
&晚睡得好不好?」
冷寂雲停下筷子, 微微懊惱道:「好是好,卻不知為何睡得這麼沉, 耽誤了時辰,怎麼不叫醒我?」
蕭琮見他精神不錯, 確實不像前陣子總帶著幾分疲憊, 心想昨天跟七師妹要來的安神香果然奏效。
她坐下來,給男人多盛了一碗紅豆粥,道:「你好些日子沒得休息,難得睡個好覺,這些瑣事我們足夠應付得來,你就不要事事操心了。況且咱們兩個成親那天,你也想做個漂漂亮亮的新郎是不是?」
冷寂雲聽到「成親」二字,又見蕭四等人還在一旁,不由得微窘。
蕭二道:「少主和冷公子成親是件大事,雖然急了些,但該準備的一樣也不能少,交給我們幾個操辦就是了。」
蕭四卻看了蕭七一眼,打趣道:「少主成家立業,我們心裡都跟著高興,但是有人恐怕就不那麼高興了。」
蕭五也望過去:「的確。」
&們都看我幹什麼?」蕭七瞪著眼睛叫道,「有這麼大的喜事,我當然也高興了>
&沒進院子就聽見聲音,說什麼這麼熱鬧?」阮封屏驅著輪椅進來,一臉溫和笑意。
蕭七沒出口的話立刻噎了回去,兩頰還染著紅,眼皮卻耷拉下來。
蕭琮笑道:「沒什麼,有人嫌我成親成得不是時候,心裡正恨我呢。」說著便招呼幾人過去一起用飯。
阮封屏不解道:「我已推算過,明日是宜嫁宜娶的黃道吉日,不知有何不妥?」
蕭二忍笑道:「少主在朗月樓成親,蕭七不能不去,阮公子卻要跟藥師門的朋友前往燕谷,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遇。有人輾轉反側,心緒難平,自然每天都是黑道凶日,諸事不宜。」
蕭七聞言臉色通紅,急著道:「別聽她們胡說,吃飯吃飯。」
阮封屏怔了怔低下頭去,安靜地瞄著面前那隻青花大瓷碗,一時間無人說話。
蕭琮見蕭七不住地偷看對方臉色,分明一副忐忑模樣,也不再拿她尋開心,微笑道:「我身邊有蕭四她們三個也忙得過來了,此去藥師門山高路遠,加上唐瑛、小楚和四師弟都還傷著,倘若有小七跟著一道去,我也就放心了。」
蕭七楞了半天才理解她的意思,不由自主地咧開嘴角,喜上眉梢,過了一會兒卻又撓著頭道:「還是不去了。」
蕭琮奇道:「怎麼又不去了?」
蕭七咬了咬嘴唇,支吾道:「少主成親是終身大事,我怎麼能不在場,至於我自己,反正……反正來日方長。」說著又依依不捨地去看阮封屏。
蕭琮眼中含笑,一邊抓了冷寂雲的手一邊對蕭七道:「橫豎我這夫郎是跑不了了,倒是你的終身大事,才更讓我們幾個當姐姐的操心。」
蕭四也跟著道:「少主讓你去你就去,別羞羞答答的。」
蕭七瞪她:「誰羞羞答答的,去就去。」轉臉便拉著阮封屏道,「我陪你去燕谷,你開不開心?」
阮封屏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半晌卻道:「你還是隨蕭大俠去朗月樓的好。」
蕭七聞言,面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不可置信道:「你不願意?你還在生我的氣?」
阮封屏忙道:「我不是……」
&用說了。」蕭七把碗筷一推,咬著牙站起來,黑著臉道,「我知道你只當我是個孩子,肯本沒想過我們之間的事。一直是我一廂情願煩著你,你躲我還躲不及,怎麼會願意跟我一起去,我……我不勉強你就是了。」
她說完自覺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紅著脖子根轉頭就走,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阮封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伸出手,似乎那只是一種下意識而不受支配的舉動。
&不是那個意思。」向來溫和安靜卻總是不緊不慢的模樣好像裂了一道縫,難得地露出幾分慌張,「你是蕭家的家臣,蕭大俠成親之日若是不在恐怕不妥,我……不想令你為難。」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