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身懷道炁,據說道炁讓他擁有一種神通,就是眼力非凡。但是這種眼力如何非凡,眾說紛紜。有的修士說他能看穿任何東西,包括法衣、山石表面遮蔽之物,可以直視本質,也有的修士說,王齊的靈眼能看到修士身體內的經脈靈力運行。所以王齊以築基初期修為,就可以挑戰中期,甚至後期修士,而不處下風。
侄孫這一路觀察,有了自己的判斷,這兩種說法都是錯誤的。但是王齊的眼力確實遠超常人,侄孫推測,王齊的眼睛可以看到平常修士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靈力。」
「靈力?看到靈力,什麼意思?」鄭祭皺眉問道。
「我們尋常修士發出攻擊,都會帶有各種靈光顏色,如金靈力的白色,土靈力的黃色,水靈力的黑色等等。有些功法和寶物,但凡出手,必然聲勢浩大,這些,只要有眼睛就能看清楚。但是有些功法和寶物,想盡辦法要隱匿自身,隱藏一切靈光和靈壓,只為了能更加悄無聲息的重創對手。
隨著寶物的品階提升,以及修士的境界提升,各種隱匿手段都會更加隱蔽。若是寶物品階超過修士境界,那這個修士必然發現不了……。
這些我就不在叔祖面前班門弄斧了。我想表達的是,我們修士有神識,有些寶物肉眼或許發現不了,但是神識可以發現。有些專門修行瞳術的修士也能發現。
但是就算發現,也必然受到修士境界所制約。就如同我雖然是築基初期頂階修為,但是也只能發現藏匿夜中的築基中期灰粉蛾,後期的就難以察覺。但是王齊卻可以發現所有蛾子,甚至是築基圓滿的蛾王,我相信,若是他想,一定能發現。只不過,他眼中看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樣子,侄孫不好猜測。」
說到這裡,鄭邵停了下來,看著再次陷入沉思的鄭祭。
「我聽著呢,你繼續。」
「是。若只是眼神通,就如同一個孩童擁有了萬貫家財,他只是擁有,並不會使用。但是王齊並非是簡單的擁有,他更是擁有守護和應運這萬貫家財的能力。
侄孫一路上看到王齊使用了十多種陣盤,而且這些陣盤大都是三階陣盤,雖然只是下品,但是別說是築基初期修士了,就算是築基圓滿修士,片刻之間使用這麼多陣盤,怕是體內靈力也要枯竭,甚至經脈崩潰,但是王齊沒有,一點靈力枯竭的跡象都沒有。
就算是二階陣盤,他拿出的那兩個二階陣盤,威力簡直堪比中品以上的三階陣盤,而且他還使用了一種法訣,瞬間把陣盤中的所有威能一次釋放,如此一來,那兩個二階陣盤根本就是上品三階陣盤。
但是這樣的陣盤都不能傷害蜂后分毫。在范悚和侄孫出去短短片刻,王齊就斬殺掉蜂后和蛾王,他是怎麼做到的?為何不在我們眾多修士面前使用,是在掩飾什麼,害怕什麼?」
「那你發現了什麼?」鄭祭緊緊盯著鄭邵問道。
「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若是他使用了寶物或者功法,那一定會留下各種殘留靈力和靈壓,你是陣脈修士,怎麼,連這些東西都不會去感受嗎?」鄭祭厲聲問道。
「確實沒有,」鄭邵露出一絲苦笑,「這一路走來我才感覺到他的不俗。一直以為,王齊只是靈根比我出色而已,其他的如何能與我這樣在叔祖教導下成長的修士可比。但是經過此次大考任務,我不得不承認,王齊不但靈根超過我,煉製陣法也超過我,就算在打鬥後,對戰場的處理,也勝過我。」
「他使用手段打掃了蜂后所在的洞穴?」鄭祭問道,目有不信之色。
鄭邵點點頭。
「繼續。」鄭祭想了想,開口說道。
「蜂后所在的洞穴內,洞頂處有一大洞,應該是王齊他們和蜂后、蛾王大戰時候弄出來的。而侄孫在進來後並沒有遇到王齊,說明他們是通過這個洞口出去的。所以,侄孫就跟著上去。
上到地面後,卻看到范悚正在和王齊爭吵什麼,在王齊身後,是已經恢復原貌的武歌,以及地上躺著的四名奇脈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