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回來宗門多日,只是見過幾名監觀院的修士。可是今日,我在外院打坐時,聽到外面幾個弟子在議論一件事情。說王齊武歌二人私通款曲、相互勾結,這才導致我們小隊范悚失蹤,三名武脈修士慘死。這還是人話嗎?誰教他們這麼說的。除了賀陵,我實在想不出誰會傳出這樣的話。」
「賀師弟,真的是你嗎?」粟凡一臉肅容問道。
「是,是我又怎麼樣。」賀陵猛地站起,盯著面前三人恨恨說道。
「你,你還是不是人,王齊師弟他們做了那麼多,你為何還要這麼做?」林高亮顫抖著手臂,指著賀陵問道。
「他做了那麼多?他做了什麼?本來好好的一支小隊,卻在武歌提供的消息下,隊員死的死傷的傷,若非是我們運氣好,我怕自己也早就隕落。」
「哈,哈哈,你運氣好?你哪裡運氣好,有范悚這樣冒失的隊正,有鄭邵這樣只知道抬槓和拍馬屁的隊副,你能活著,全靠王齊武歌。說,你到底收了監觀院什麼好處?」
「我需要收什麼好處,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賀陵梗著頭說道。
「賀師弟,一路上范悚、鄭邵、王齊、武歌四人都做了什麼,我們都看在眼裡。是,我承認,此次遇到的蜂后並非一般。可是若是沒有武歌的話,你覺得我們就不會碰到相同的蜂后嗎?萬一碰到更厲害的蜂后呢?你覺得憑藉范悚和鄭邵這樣的修士,他會救你我嗎?
可是王齊武歌二人,明明有逃跑機會,卻沒有和范悚、鄭邵一樣,反而全力保護我們四人。在你我暈厥前,你也看到另外兩名武脈修士隕落慘狀。
好,就算你是符脈修士,你或許考慮到你符院歸賈長老所管,監觀院同為賈長老所管,你自然站在監觀院一邊。
但是你就算不念王齊、武歌的好,也不能說他們的壞話,你為何如此?」
粟凡沉聲問道。
「你們都別裝什麼好人,監觀院過來說了什麼,我就不信你們不心動。是,我承認,王齊和武歌救了我們,但是他們得到那麼多好東西,只是分給我們三瓜兩棗,打發叫花子呢。
我可是聽監觀院的修士說,前幾日宗門已經派人到了無垠花海蜂后那處洞穴內,根據痕跡顯示,蜂后和蛾王同歸於盡,他王齊和武歌二人占了天大便宜。他們付出什麼,什麼都沒有付出,就得到了這麼兩隻絕世妖蟲的屍體,還有,兩頭妖熊也消失了。
他們二人得了這麼大的好處,給了我們什麼,四個人,只不過是幾百顆下品靈石的東西而已。你問我是不是人,他們是不是人?我們也差點隕落,是不是應該多給我們一些好處才是。」
林高亮聽後勃然大怒,「好,好,原來你是因為他們沒有分給你好處,你就如此中傷。我林高亮恥於與你為伍,今日粟、楊兩位師弟見證,我林高亮與賀陵割袍斷義,今日之後,你之生死,再和我無關。」
說罷,右手猛地一扯左袖,嘶啦一聲,法袍左袖齊根而斷。
林高亮把衣袖重重甩到賀陵面前地上,扭頭離去。
粟凡,楊新同嘆息,深深看了賀陵一眼,也轉身離去。
……
「弟子馮銅樓,求見師尊。」一名修士站在武院後山一處洞府外面施禮說道。
洞府石門輕聲開啟,裡面傳出一個聲音,「進來吧。」
「多謝師尊。」馮銅樓起身走了進去。
洞府內,大廳中央坐著一個修士,正是馮世勛,也就是范悚的師尊。
「你過來做什麼?」馮世勛抬起眼皮,冷冷問道。
馮銅樓再次施禮說道:「弟子聽聞范師弟身隕,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若是真事,請師尊允許,弟子必會查清真相,為師弟報仇。」
「你忘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