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目光從漣城身上移開看向小彐,只見小彐掐著自己的脖子,動作奇怪。
「子衣,這個案子可沒那麼容易的,說不定還會扯進來不乾淨的東西。畢竟這是一個老案子發生的地方出現的新案子,加之曾經的老案子也一直是懸案。」
一個聲音突然從我腦中冒了出來,我在心中大叫一聲「糟糕」連忙向小彐跑去——
「小彐,你在幹嘛!」我故意提高聲音將手放到小彐頭上用力拍了一下,碰到小彐時我感覺到明顯有一股陰風吹過。
也許沒有料到另外會有人過來,那個東西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離開了。小彐在那陣陰風之後放下了手,回頭冰冷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不知道在看什麼,似乎是沒有看到想要的東西,眼裡閃過疑惑和失望的繞過我朝著漣城走了去。
我順著小彐的目光再次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一雙紅色高跟鞋就擺在那裡!高跟鞋裡面還有一雙腳,那雙腳只到膝蓋就沒了,蒼白的皮膚上布滿蛆蟲!我只覺得頭皮發麻腦袋脹痛,連忙轉身離開了那裡。媽呀,那東西的膽子還真是大啊,大白天都敢出來害人!悄悄的把手放到褲袋裡,摸著銀子給我的幾張符和那塊玉佩心裡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這個時候法醫沈梟也到了,和漣城正在談論案情。見到我走過去漣城立馬將我拉到沈梟的面前介紹:「這是君子衣,這次案子的負責人。」
「是他?」沈梟似乎有些不滿,「我聽說十隊出差去了,照理說案子就應該交給慕容隊長你了啊,怎麼是別人?」
「組長的吩咐,我也不清楚。」
我覺得那些廢話都沒有用,直接切入正題,對著沈梟說:「沈法醫,對於這個案子有什麼線索希望你可以為我們提供,現在現場沒有任何作用,死者也下葬了,就只有沈法醫手裡還有份屍檢報告。」後面不用我說他也知道了。
看了我半餉沈梟才開口說話,不過他是側過頭對著漣城說的,並不是對著我。我知道他並不相信我。重案組人誰都可以相信,除了我,我和銀子感情過於親密,外人基本都把我看成的廢物,只有組裡的漣城他們相信我的實力,也許不如大家,但是絕對不可小視。對於沈梟的態度我是無所謂,我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這是我從銀子身上學來的。當初銀子剛剛擔任組長一職時不比我受到的鄙夷和質疑少,甚至不少人處處打壓,可是後來銀子靠著自己的實力到今天誰還敢質疑他的能力?和銀子當初相比我可是好得多。
沈梟說:「驗屍結果顯示死者的四肢是被強行撕扯下來的,兇手手段極其殘忍。死者腸道里殘留著大量的新鮮的食物,可以看出死者死之前剛剛進過食。食道里殘有安眠藥,但是卻不知道這安眠藥是用來弄暈死者還是死者自己維持睡眠用的。在死者左腳處韌帶有拉傷的痕跡,可以判斷是死者從事體育運動弄傷的,除了這些我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其它任何傷口和可疑的地方了。」
漣城蹙起眉頭,對著沈梟道了謝,又問:「可以把屍檢報告給我嗎,這也是很重要的證據。」
「當然。」沈梟把一直夾在腋下的皮紙包裝起來的文件遞給了漣城。
「那麼我們接下來去查章賢瑱有沒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吧。」一直默默站在一邊聽著的小彐終於開口了。這也是我所想要說的。
於是案子開始有了一點頭緒,我們向著章賢瑱的宿舍走去,那裡有我們想要的答案。我們離開現場時是十一點四十七,杭州火熱的太陽已經在開始「烤肉」了。
理工大學的男生宿舍在東南角,分為e樓和f樓,章賢瑱住在e樓的7樓第4號宿舍(又叫e7-4號宿舍)。我們推開門進去時裡面還有三個躺在床上的大學生。見到我們他們先是一愣然後都紛紛翻身下了床,在他們臉上有錯愕有疑惑,但沒有見到警察的慌亂。這個我想我是可以理解的,此刻這裡年齡最大的漣城不過也就二十三(沈梟把屍檢報告給漣城後就回他自己的警局了),和他們差不多,也就沒有那麼壓抑了,這種現象我已經習慣了。
「你們是警察嗎,你們想幹什麼?」站在最前面的男生有些侷促的問。
「我們是杭州市重案組成員,負責調查死者章賢瑱的案子,來這裡向你們了解死者生平習慣,希望你們好好配合。」說著漣城還拿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