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西區護安部大廈,三十七樓高層會議廳。
孟憫月給林凡倒了一杯紅茶,把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小聲道。
「我雖然得到爸爸的授命,成為護安部九區總管,可是九區各大隊長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其中市區大隊長孔昌明,手握實權不在我爸之下,其他八區的隊長,早就對他馬首是瞻。」
「此前孔昌明幾次牽頭,跟我爸唱對台戲,我爸都吃了大虧。」
「此次你教我召集他們開會,更要策劃今晚對東一物流和西一物流展開行動的計劃,恐怕他們會找到許多的藉口,跟我們作對」
林凡喝了一口紅茶,打斷她道:「他們可以不聽你的,不過,我既然坐在這個會議室,就由不得他們不聽我的。」
孟憫月鼓起了嘴,欲言又止。
林凡這口氣比她老爹這位護安部長都大。
她只是不好意思懟林凡兩句罷了。
當她還想提醒多兩句的時候,九位身穿威嚴護安部一星制服的中年男子,表情嚴肅,神態傲然的走進會議室。
走在最前頭的那位,國字臉,鼻樑高挺,眼角如刀,法令紋很深,給人一種極為深沉且正氣的感覺。
此人正是市區大隊長,被其他八區隊長視為老大的孔昌明。
他雖沒有孟超雄立過的功績,卻善於處理各方面的關係。
其他九區各家隊長的親朋,基本都得到過他的提攜和關照。
孟超雄叫不動他們辦的事,他說一句,人家卻都會笑著照辦。
明面上孟超雄是濱市護安部最高位置統領,實際上,孔昌明從不看孟超雄的臉色。
對待他的命令,或陽奉陰違,或總能找到各種理由與之唱反調。
此人,也是孟超雄和孟憫月,在護安部發展的最大威脅和阻力。
同屬於正義人士,立場卻截然不同。
明爭暗鬥之下,不然而然也會對懲惡揚善的行動,造成負面作用。
東郊隊長主動將會議桌主位的椅子,為孔昌明拉開。
孔昌明架子忒大,乾咳一聲坐下。
敲敲桌面,壓根沒看向孟憫月和林凡,不冷不熱道。
「我還有個會,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說說情況。」
林凡心中暗罵:「我去,這老傢伙怎麼那麼欠揍?」
「為何他連護安部長的女兒都不給面子?」
「看來,是該找準時機,跟他們整一整才行!」
孟憫月特不爽的把孟超雄的任命書拍在他的桌前。
「自己看!」
孟超雄瞄了一眼,吹了一口氣,把任命書吹開。
冷哼一笑:「護安部長前不久帶著三十幾名手足,行動失敗,除了他得以僥倖活下來,其他人,全部殉職。」
「犧牲者的家屬來哭來鬧,我這邊安撫,那邊給他們申請撫恤金,忙得焦頭爛額。」
「護安部長竟敢在這個關節眼,批准你成為九區臨時總管,還讓一個體制之外的林凡?擔任我們的行動顧問?」
「怕不是你還沒好好帶你父親去查一查腦子,才讓他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胡亂做出決定,我可不能愚昧服從。」
孟憫月撈起任命書,鏗鏘有力道:「我爸才是護安部長,你們這些做下屬的,必須絕對服從!你是想抗命不成?!!」
孔昌明哈哈大笑:「小妮子,當年孔叔叔給你換過幾次尿片,我可都歷歷在目。」
「你怎麼就想著跟這個不知所謂的廢物,來指導我們的工作呢?」
說到這裡,故意顯擺他的號召力,乾咳一聲:「都坐下。」
此話一出,其他八區隊長,幾乎同一時間拉開椅子,坐下。
異口同聲道:「是!」
這齊聲一喊,搞得孟憫月為之一顫,心中大感不妙。
這些傢伙只聽從孔昌明的命令,恐怕不僅叫不動他們,他們還打算合起來,趁我爸出師不利害得手下犧牲,奪權造反!
想到這裡,將紅唇貼在林凡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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