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聽著她們說話,沒有作聲,只是朝赤麟懷裡縮了縮。
赤麟卻不甚在意,一直與於列聊著天。
韶音見狀,又似是無意地抓住赤麟的衣襟,輕輕咳嗽了幾聲。赤麟這才發覺懷中的人,有些不對勁。
「可有不適?」赤麟問到。
韶音眉頭緊蹙,搖了搖頭。
「那便好。」說罷,赤麟便繼續同於列說著話。
韶音只能默默地緊要牙關,強壓下心中的怨氣。
司徒瑤朝那邊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對玄燭說到:「還真是像個膏藥一樣,貼上就下不來了。」
玄燭倒是無暇去管那些,心裡一直盤旋著司徒瑤給她出的主意,亂糟糟的一團。
玄都扇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個時辰,便隱隱看到底下一片粉色的紅霞,盤踞在桃丘國國都四周。
玄燭輕拍了一下玄都扇,玄都扇便緩緩落在了桃丘國國都外郊。
國都之外,四處可見慕名而來賞花的人。
桃丘國地處南方大澤,國土並不廣袤,整個桃丘國不過七座城池。且七座城池皆盤踞在一條山脈的四周。這條山脈與六界之中其它山脈相比,小得可憐。但因著這山脈之上,延綿百里的桃樹林,而聞名六界。故該山脈名喚桃丘。桃丘國的名字,亦是由此而來。
而前來桃丘之國賞花之人,與在臨仙鎮所遇之人也很是不同。去臨仙鎮之人中,各式各樣的皆有。而來桃丘國賞花之人,大多是些文人墨客。
據說桃丘國國主,每年春季,為了吸引人們前來賞花,會在桃花開得最為絢爛之時,設桃花宴。桃花宴上的吃食酒釀,皆與桃花有關。而桃花宴上,亦會設置一些遊戲與擂台,多以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等雅事為題,無論男女,皆可下場比試。而能在桃花宴上露臉,博個才名,亦成為了六界中人,引以為傲的事情。
據說百年前,曾經有一位神女隱下自己的身份,出席了桃花宴,最終在那次的桃花宴中,無人能出其右。但凡遊戲比試,皆被她輕鬆拔得頭籌。而後那神女便消失了。
自此,六界之中女子,更是以在桃花宴上得個彩頭為榮,似是這般,便覺得自己與那神女也相差無幾似的。
玄燭聽著司徒瑤說著這些舊事。
以往司徒瑤做吳子國國主之時,她手底下那幫老臣很是憂愁,生怕司徒瑤找不著夫君。便私底下合計,將她騙到了桃丘國,參加了桃花宴。
想著若是自家國主能在桃花宴上,求得個才名,應當更容易找著夫君。
可誰知,那次在桃花宴上,桃丘國國主的三子,見司徒瑤顏色嬌艷,便上前口出不遜。最後被司徒瑤幾鞭子打得狼狽不堪。
自此,才名沒有求到,倒是成了六界之人的笑柄。吳子國的國主,即便在其他場合,皆端莊自持,可在眾人心中,卻成了個隨時都會抽出鞭子來的母夜叉。
司徒瑤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笑得很是開懷。似是那個被六界之人化作笑談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你當時抽他的時候,不曉得他是桃丘國國主的三子嗎?」
「我知道啊!」司徒瑤理直氣壯地說到:「可那又怎麼樣,那般尖嘴猴腮,登徒浪子的模樣,抽他那三鞭子還算少的。」司徒瑤朝四周看了看,附到玄燭耳邊低聲說道:「我告訴你啊,其實我那三鞭子根本沒抽到他身上。」
「可你方才不是說,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下床嗎?」
司徒瑤掩嘴一笑:「是啊。但那可不是因著我那三鞭子。」
「那是為何?」
「我那三鞭子,瞧准了朝地面抽的,壓根就沒碰到他。可誰知他膽子那般小,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嚇尿了。你要知道,我與他們所在的,是主宴場。主宴場上,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被我那三鞭子嚇尿了,可比我這母夜叉的稱號要丟人的多!你當他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是作甚?當然是因著沒臉出來見人咯!」
「原來是這般!」玄燭聽了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想來主宴上的貴賓也都是知輕重的,不敢將此事說出去。不過倒是讓你背了這罵名。」
司徒瑤雙手環胸,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般也好。省得一群歪瓜裂棗跑到吳子國去求親。若是那時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