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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轉身離開。
白薇雅捧著接住的暗紅色文件袋,雙手顫抖著打開它。
一張司徒慕絕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
她死死地盯著他的照片,老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滴眼淚也落不下來,整個人像被封鎖了所有的情緒,抽空了所有的元氣。
關夜雨聽說白薇雅到了司徒慕絕的辦公室門口,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一來到就看到白薇雅跟一具木偶一樣靠著門被,手裡拿著一份暗紅色的文件。
他馬上衝到白薇雅跟前,握住她的雙肩:「薇雅,你怎麼樣了?」
可惡,究竟是誰把這份文件給白薇雅看的,他們絕倫三皇還商量過絕對不能讓白薇雅看到這個東西,現在怎麼會在她的手裡?
「薇雅,你別嚇我,應我一下,好嗎?」
白薇雅生氣全無。
「薇雅!」
「薇雅,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宮殿休息吧……」
關夜雨正要拉白薇雅的手,被白薇雅用力甩開。
「白薇雅,你這樣子,叫慕絕前輩走得怎麼心安?」
他這句話徹底刺激到了她。
「好痛……」
白薇雅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陣難以言狀的絞痛,手裡的文件夾啪嗒一聲掉到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痛哭地蹲下身。
「薇雅、白薇雅你振作一點!」
關夜雨意識到事情不妙,很快看到白薇雅的腿上有鮮血流出,他心裡大喊不好,抱起白薇雅朝電梯口衝去。
……
孩子沒有了,兩個月,未成形。
那是白薇雅和司徒慕絕的第一個愛情結晶,也可能是最後一個了。
白薇雅躺在**上,雙目無神地望著窗外。
她的哥哥被奪走了,她的愛人被奪走了,就連司徒慕絕留給她的孩子,也西去了……
她的精神支柱,都在一根一根地倒塌。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支撐下去。
司徒慕絕……走了?
她的小孩也跟著走了……
這些夜裡,她做著無數個噩夢,夢裡她被送去醫院,然後醫生把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嬰兒舉到她的面前。
一次一次地驚醒。
在深更半夜,她悵然地撫摸著平坦的肚子,望著窗外灰黑的天。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沒有能力保住你……
她閉上眼要哭泣,發現眼淚都乾涸了。
不言不語。
好些日子都是這樣。
白若和江月盈邊管理著薩伽泊蘭的局面,沒有太多時間陪伴著她,絕倫三皇、百斬兄妹就經常來探望她。
白薇雅瘦得快不成人形,若不是貝藺宸一直幫她調理著,她的身體就完全垮了。
但是……
司徒慕絕不在了,薩伽泊蘭如果再失去一個白薇雅,那薩伽泊蘭還成不成薩伽泊蘭?
大家終日都活在擔憂之中。
第一個按捺不住的人,是關夜雨。
關夜雨闖入白薇雅的臥室,一把將她從**上拉起來。
白薇雅心裡在納悶著他要做什麼,就被他緊緊地抱住。
「白薇雅,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好嗎?」
「你這樣對自己,也是在變著法子折磨著我們,折磨著我!」
「身為薩伽泊蘭的公主,婕夢菲斯的精英,你有什麼理由不振作?多少人在此失去了家園,失去了生命,我知道你痛苦,但我們的痛苦也不比你少,我告訴你,你現在連悲傷的資格都沒有!」
白薇雅被他吼了一大通,都仿佛是左耳進,右耳出似的。
他抱她,她就木訥地由著他抱著,他要和她說話,她就任由他說。
她留意著自己世界的燈光在一盞一盞地熄滅,卻無能為力。
關夜雨忽然換了一個說話的中心。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