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幾個人緩緩前行,馬上人談笑風生,印天藍嬌笑連聲,一帶絲韁,超越過了「月魄追魂」曉梅姑娘。一窩蟻 m.yiwoyi.com
這位不讓髯眉的女場主,怎知道馬旁鐵騎上的人兒乃鳳非凰,催駿馬,瞟著那俊美的貴客,欣然作態。
曉梅,故作柳下惠,心細鐵石,不解風情,竟玉腕暗坐勁力,勒緊些馬韁,使坐騎越發留後。
印天藍為之氣結,回頭嬌嗔道「照這樣走,哪一天才能走到?」曉梅不慌不忙說「總該越走越近,不會到不了吧?前站路遠路近,和我們快慢何關?」
印天藍哼了一聲道「我一個人的公子爺,你也不抬頭看看天,這是什麼時候了,離前面那站還有三十里路,不快點怎麼成?不趁早到站,今夜你想露宿?」
曉梅哦了一聲道「我當是什麼大事,這算得了什麼,何況天盧地枕,曲肱而臥,聽風濤聲,數雲空星,豈非雅事?」
印天藍噗哧一聲笑了,道「對,再有場大雪,蓋你個嚴絲合縫,那就是天盧地枕雪為冢,連棺木都可以省了,豈非最好?」
曉梅氣印天藍那「雪冢」和「棺木」四個字,接話道「好雖好卻非最好,最好是天盧地枕雪為冢,一埋兩個知心人!」
兩個「知心人」,說者是出言嘲諷調侃,聽者卻「他心別會」,所以印天藍羞紅了臉,低垂下頭。
山野無人,答對話聲不低,使一個隱身暗處監視她們的人,幾乎氣死,這人藏身一株古松上,松下拴著一匹玉龍寶駒。
時已接近夕陽西下,山區夜臨早,若果如曉梅這般緩緩乘騎踱步,傍黑前是休想能到「亂石嶺」那一大站了。
捲雲橫布,逐漸低垂,看來一場大雪午夜前就會灑落,曉梅和印天藍,已路過小山環去,古松上的監視者,飛身馬上,猛抖絲韁馳去。
轉過山環後的曉梅,緊扣鐵騎,馬如歡龍騰奔,搶過印天藍,投影兒地向山路前方飛馳,疾似電掣,印天藍笑了,一聲清嘯,催馬追去,剎那遠去。
莫道兩人也跟了上去,幾個人趕到「亂石嶺」站,竟在傍黑以前,「亂石嶺」是座禿山頭,非但不見一株樹木,草棘也不見多,到處是一堆堆石頭,一塊塊巨岩,石色雪白,零亂不堪因而得名。
「亂石嶺」站,夠大,不過卻不是鎮,更不是站,而是由印家獨資興建的一處中途站,以利轉運和歇息。
印天藍幾人催馬馳進城外棚門時,也已看到馬極上的那匹玉龍駒,印天藍黛眉倏忽一挑,臉上有了不悅之色。
站上役工,迎了上來,印天藍飛身下馬,第一句話就直問「馬場主在?」役工受囑附,接話道「在,馬場主剛來。」
印天藍哼了一聲,曉梅調侃的說道「真體貼。」印天藍白了曉梅一眼,狀若未聞,道
「公子請!」曉梅大大方方的一笑,當先向那排巨木建成的房子走去。
印天藍伸手相攔,並對役工道「接到前站傳來的消息沒有?」役工知道印天藍是問什麼,答道「場主的小樓早收拾好了。」
印天藍一點頭道「拴好馬後,就送吃食來,吩咐下去,不論是誰,沒我的話,或我沒有召請,都不許去小樓,明白?」
役工應了一聲是後,道「馬場主說―」印天藍手一擺,接口道「別忘了這是我的轉運站,除了我之外,任憑是誰也沒權在我的地方喝來呼去地下令!」
曉梅報以微笑道「場主,能給在下個靜些的單間歇足,已很夠了。」印天藍接口道「山中簡陋,只有我那小樓,還勉強可以待客,也算清靜,幾位去看看就知道了,來,請隨我來。」
莫道幾人隨著印天藍轉向那排木樓後面。後面,距前面本屋約七八丈遠,有座稱得起是美侖美奐的巧小木樓,雕檐鏤棟畫粱玉廊,就算是在錦州,也不多見。
曉梅身為女子,此時不由忘情地贊道「好美!」印天藍聞言,卻感欣慰,笑道「總算不太屈辱公子。」
曉梅只含笑搖頭,並沒有接話,正往前走,心頭忽生警兆,暗自一笑!故意的像才想起某件事來似地道「馬場主在樓上?」
印天藍在曉梅身側微前止步,聞言回頭欲答,那知面色倏變,揚聲向曉梅身後不遠地方問道「你來幹什麼?」
曉梅乍作不解而回顧,身後兩丈外,馬鳳陽也尾隨而至,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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