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內亞灣航運公司早就資不抵債,運營難以維繫,曹沫聯合沈濟、阿巴查、菲利希安家族、布雷克家族、勃拉姆以及奧本海默家族,總計注資三千五百萬美元,一下子走拿走航運公司97%的股份,僅給加隆坦格里安保留3%的個人股份以及執行長的職務,但同時也以全包全攬的方式,將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的債務等一系列問題都承擔下來。
將科奈羅水泥廠的船運業務直接整並進來,幾內亞灣航運公司除了擁有八艘在五千噸級以下的礦砂船以及五艘三千噸級水泥專用運輸船外,還擁有三千萬美元的資金。
當然,除此之外,幾內亞灣航運公司賬面上還欠近六百萬美元的債務。
曹沫跟加隆坦格里安接觸過幾次,無論是直觀的感受,還是與幾內亞灣航運公司有過很深接觸的魯伯特家族,對加隆本人的感觀都相當不錯。
加隆坦格里安,年輕時就在阿克瓦的船運公司工作,很快就升任船長,賽維義當局上台後,他攜帶老小遷往卡奈姆,並創辦幾內亞灣航運公司。
四十歲出頭的他,精力旺盛、業務能力強、事業心也強。
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現在難以維繫正常的運營,拖欠巨額債務,這跟加隆個人管理能力強弱關係不大,主要還是跟卡奈姆金融受西方財團的控制現狀有著直接的關聯。
加隆.坦格里安最初創辦幾內亞灣航運公司,主要是依託從西方財團幕後控制的德古拉摩銀行借貸的資金髮展起來的,而與德古拉摩銀行簽署的借貸協議,除了利息極高外,還有一項極關鍵的條款就是不能提前撤消。
最初幾年,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的運營效益非常好,但借貸協議不能提前撤消,積累資本後就主要用於船隊的擴張,卻沒有機會改善融資結構,將債務水平降到合理水平。
近幾年隨著市場競爭的加劇,每年所需要歸還的高額利息,直接吞噬掉日益菲薄的利潤,幾內亞灣航運公司就更沒有能力去調整業務結構。
甚至卡奈姆國內大多數企業,都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它們只要向西方財團控制的金融機構融資,除了每年需要支付高額利息外,同時還受不可撤消條款的限制,經營狀況良好時無法改善債務結構,而一旦遇到較大的經營危機,債務規模就會像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從而徹底淪為金融機構的牟利工具,甚至喪失控制權。
這其中以德古拉摩電力集團最為典型。
德古拉摩市及周邊地區的供電價格畸高,但德古拉摩電力集團這些年累積拖欠西方財團高達數十億美元的債務,每年差不多要有近一半的營業收入都要用于歸還這些債務滋生的高額利息,也就無力大規模的擴大發電規模,對電網進行升級改造;然而西方財團卻通過這個債權,源源不斷的吞噬著難以想像的超額利潤。
曹沫現在接手幾內亞灣航運公司,拖欠德古拉摩銀行累積六百萬美元的債務同樣無法提前清償,每年需要為此承擔上百萬美元的利息支出。
好的方面,就是幾內亞灣航運公司主要借
款在兩年後就將全部到期,到時候不需要為此承擔額外成本,就可以輕裝上陣了。
這時候,航運公司即便不去考慮從阿克瓦即將爆發的風暴中牟利,僅僅是為了幾內亞灣航運公司自身的發展,從謝思鵬手裡收購那艘三萬噸礦砂船,對改善、提升業務結構、盈利水平也是極有必要的。
許盛不了解具體的細情,他個人不是很情願出售曾寄以厚望的礦砂船,但在這件事謝思鵬掌握絕對的話語權,事情沒有什麼波折,雙方很快就簽署正式的協議,遵照曹沫的要求,礦砂船直接就在佩美港進行交接。
當然,礦砂船的交接,僅僅是整個觀望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曹沫還要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直接在阿克瓦註冊成立分公司,洽談煤炭的貿易及運輸業務。
與黃金產地歐馬地區相鄰的芒巴地區,是阿克瓦著名的鐵煤產區,受限於阿克瓦的經濟發展水平,芒巴地區的鐵煤質優儲量大,但開採能力低下,每年鐵礦廠開採規模僅二百五十萬噸左右、優質煤礦開採規模甚至都不到五百萬噸。
阿克瓦國內沒有與之配套的鋼鐵廠及火電廠,去消耗這些煤鐵,礦區通過鐵路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