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維多利亞眼眸低垂,她反手從背後取下盾牌,從腰間摘下硬頭錘,「我不打算袖手旁觀。」
「如果你再膽敢對我的同伴無禮、羞辱我的同袍和朋友、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以保護者的名義發誓,必將讓你血濺當場!」
當一個一直以來,連在戰鬥中攻擊性都不怎麼強的牧師這麼說的時候,那麼她一定是真的發火了。
「不!你怎麼可以這樣?!」埃爾登震驚地看著維多利亞,「我以為這裡起碼會有一個神智清醒、遵循傳統、規矩和禮儀的人!」
「你甚至都不願意看看我和西爾維婭嗎?」艾薇故作委屈地看著埃爾登,「我們起碼受過系統的教育。」
「那就太可惜了,」西爾維婭俯視著越發顯得無助的侏儒,「你確實不應該走出你的象牙塔,因為那樣你至少還能度過枯燥無味的餘生。」
「也許在臨死前你可以治好自己的褪色?我保證這會是一項醫學奇蹟。」
「天哪,舒克!」埃爾登退後了兩步,將怒火傾瀉到了自己的學生身上,「你看看你帶我來了個什麼地方?這簡直就是個賊窩!不、魔窟!」
「地精、不死生物!還有什麼?一條綠龍或者黑龍嗎?!」
「看來你確實有些陳年的智慧,不過艾克蘇瑞在他的巢裡面,」羅恩看著埃爾登,「老爺子你看,我其實對伱的論調感到迷惑。」
「你口口聲聲地說著『傳統』、『規矩』、『禮儀』,卻對這裡的主人出言不遜,對他的朋友傲慢無禮、甚至還試圖挑撥離間?」
「你還沒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嗎,這個食古不化、榆木腦袋、愚蠢野蠻粗陋卑鄙不知禮貌行將就木土埋半截的蒼白蛆蟲?」
「你膽敢這麼說我?!」
埃爾登一蹦三尺高,要不是德萊弗多的匕首在他面前擺著,他可能就要衝上去跟羅恩拼命:「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要開除你!」
羅恩:「嗯?但我不是學院的學生,你準備怎麼開除我?」
「你現在是了!」侏儒掏出一張捲軸,跳到一邊的桌子上開始奮筆疾書,然後又取出印泥蓋章,「羅恩!你現在就算埃爾登學院新一期的學員了!」
「呃?」
「現在你被開除了!」埃爾登又把錄取通知書撕了個粉碎,然後驕傲地看向羅恩。
「啊?」
羅恩被這一系列的迷惑操作搞得摸門不著,內心直呼居然還有玩法?
「你發現沒,他頭上的白頭髮少了一點兒,」西爾維婭湊到羅恩耳邊,「我懷疑舒克帶這老傢伙來就是想要咱們幫著治療他的褪色症。」
羅恩順著西爾維婭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舒克正衝著他擠眉弄眼使眼色。
難怪他剛才意意思思地勸了一下就跟啞巴了一樣。
但那也不行啊,埃爾登的褪色倒是下去了,羅恩他們血壓可上來了!
「我要你收回剛才的話!我活了四百歲,還沒有人敢這麼罵我!」埃爾登跳到羅恩面前,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除非你先收回你的話,」羅恩才不會跟他妥協,「是你先侮辱了我的夥伴!這是你自找的!」
埃爾登到底是年歲大了,嘴皮子和精力都比不過羅恩一個年輕人。但他自然也絕不可能放下架子跟羅恩和德萊弗多道歉,所以最後雙方達成了「和解」;前面的都不算,大家的介紹重新來過。
「好吧,就這麼著好了!」埃爾登鬱悶地道,「我來這裡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你那個弱效治療藥水到底用了什麼方法?」
「告訴我!只要你精煉的那一步就好了,我可以出一萬枚金幣單買這一步合成的工藝!」
「精煉?什麼精煉?」羅恩跟埃爾登大眼瞪小眼,「沒有精煉!您老看我這兒像是有什麼精煉的設備嗎?」
「設備、什麼設備?」埃爾登也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