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門閥閥主未必都是門閥內第一高手,譬如李閥閥主李淵,江湖上有人認為李閥第一高手並非李淵,又譬如獨孤閥閥主獨孤峰,天底下很少有人不知道,獨孤閥內第一高手並非獨孤峰,而是獨孤峰之母尤楚紅。
四大門閥內閥主為第一高手的沒有半點爭議唯有宋閥和宇文閥閥主:宋缺、宇文傷。
前者是名震江湖的天刀宋缺、後者是現今將宇文閥內將家傳絕學冰玄勁練至大成的兩人之中的一位。這兩人的實力自然不言而喻。在梵青慧、寧道奇等人眼中看來宋缺的實力應當略勝宇文傷一籌,可四大門閥內即使獨孤閥閥主獨孤峰之母尤楚紅也不敢妄自可以壓過宇文傷,足以知曉宇文傷的可怕實力。
自宇文化及成為隋帝的禁軍護衛總管以後,宇文傷就從未動手,至今已經有將近二十年了,現今沒有人知道此人的實力已經臻至到何種地步了,即使武道修為高深如宋缺、穩壓兒子獨孤峰一籌尤楚紅也不敢斷言這位七旬老者的武學修為臻至到何種境界,他們唯一知曉得只不過是宇文傷二十年前就已經將玄冰勁練就至大圓滿境界了。
江都上下議論紛紛不止,宇文閥內也因為這件事而忙碌了起來。現今負責宇文閥事物的宇文述正四處尋找這封信的來源,希望可以尋出哪位信上署名為曠神諭的人的蛛絲馬跡。
為了解決此人的身份訊息資料,他甚至花費重金擺脫巨鯤幫、巴陵幫等消息靈通的江湖幫會打探此人的消息下落。
三日後,也就是大年初十這一日,宇文述捧著巨鯤幫送來的消息求見宇文傷,自收到那封請帖之日起,這是三天內第一次見到閥主宇文傷。
宇文傷,七十三,可他的身上看不出半點老態龍鐘的跡象,甚至比宇文述這位弟弟看上去都要年輕而有精神,望見推門進入的宇文述,宇文傷放下手中的事情,身軀坐立筆直,淡淡問道:「何事?」
宇文述以最簡單幹練的言語回道:「已經打探到曠神諭的消息了。」
資料已經在宇文傷的手中。
一張紙,一個人的資料。
這是普通的紙,最多不過可以記載一兩百字,因此記載下來的訊息自然並不會太多。
上面寫道:「曠神諭,二十五。此人曾顯身江湖兩次,一此人曾在長江沿岸與宋閥宋智宋玉致接觸,藉助林士宏之手為宋閥剷除鐵騎會任少名。二、此人曾出現於滎陽,似與沈落雁關係匪淺。」
宇文傷皺了皺眉,抬眼望著恭敬而立的二弟,道:「打探出這些消息你花費了多少銀子?」
宇文述老實道:「原本巨鯤幫應當收我們三萬兩銀子,因為知曉我們的身份,因此只收了五千兩。」
「因此也就是說五千兩銀子你就打探出這麼一點消息?」任何人都已經聽得出宇文傷語調中的怒氣了,宇文述自然也聽出來了,可他還是很冷靜很平靜回答了這個問題。
「消息雖然並不算多,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們知道得已經比世上大部分人都知道得多了。」他舉例道:「至少我們知道這人的年紀,這人和瓦崗寨、宋閥有非同尋常的關係。」
身為宇文閥閥主自然不可能是笨蛋,他也自然還沒有老糊塗,因此自然也應當可以聽明白這位一向心機頗重弟弟的言外之意,他問:「你的結論是什麼?」
「現在曠神諭是一個無名小卒,一個在江湖上沒有一丁點名氣的人,因此他挑戰你這位天下有數的高手只有兩個可能:一,成名;二為利。」
「你認為他是為什麼了?」
「他若想成名,那本不應當挑戰你,因此他是為利。」
「為什麼?」
宇文述眼中已經有了光,一種驕傲自信的光芒,他冷笑道:「他不能不知道宇文閥是不容許任何人挑戰的,一旦他挑戰了你,就等同於在挑釁宇文閥,因此無論這個人是勝是敗,這個人只有死。」
「因此你認為他是為了利?」
宇文述道:「是的,我認識他是為了利。」
「什麼利?」宇文傷的言語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簡短而有力。
「至少在我看來有兩種利,一他希望可以向我們展現本事,得到我們的重用!二,他是為了宋閥或瓦崗寨來挑戰我們。」
宇文傷道:「你認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