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劍驚世(下)
墨傾池笑了笑,表情非常古怪又非常得意的望著鳩摩智,開口道:「不知大師可知墨某為何於丑時之時就已上山呢?」
鳩摩智的面色變了變望著他,沉默了片刻,搖頭道:「老衲不知,想來墨公子丑時之時上峻極峰與老衲決鬥有關。」
墨傾池用力拍了拍手,呵呵笑道:「大師果真高明至極點了,不錯,在下丑時上山正是為此時與大師的決鬥有關,而且還是非同小可般的關聯,墨某明明已經上山,卻於最後一刻出現在峻極峰巔之上,亦於今日的決鬥有關。」
「在墨某看來,在下與大師之間的交手,不過五五之分。正因如此,在下卻也不得不用些其他的法子增加在下與大師交手勝算,其中於丑時上山便是因此原因。」墨傾池衝著鳩摩智笑笑,「此時此刻大師有兩個選擇,一,立刻與墨某在武學之上一份高下,二讓墨某講一講為何我丑時上山,卻又午時初出現在峻極峰上,無論大師何種選擇,墨傾池都將遵從。」
隨即,墨傾池長身而立,氣度自如而瀟灑望著鳩摩智。
反觀鳩摩智,此時鳩摩智亦望著他,外表雖是從容鎮定,可捏住菩提珠的手卻越轉越快,顯然他的心緒卻並未表面上那般平如水鏡,無波無紋。
何止鳩摩智如此,一些心境修為遠不如修習佛法鳩摩智的江湖人,甚至以及玄慈為首的少林僧侶亦不明白墨傾池言語之中有何用意,面上難以掩飾流露出好奇神色,可此時此刻他們卻又不得不屏息以待,因為極有可能下一刻兩人便並非是爭鋒相對的對峙局面,而是瞬間展開激烈交鋒。
「墨公子好生了得,短短三言兩語之間就攪亂了老衲的心境,此時此刻倘若老衲立刻與公子交手,公子已是占據上風;如若老衲讓公子道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公子亦可以在已是上風之局面再上一層。」每等多少時間,眾人就聽見鳩摩智那莊嚴,宏大的聲音響起。
墨傾池笑了笑,道:「或許正如大師所言,但亦或許可以助大師解開疑惑,恢復墨某言語之前的心境,只是墨某不知大師如何抉擇?」
鳩摩智衝著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老衲便聽一聽墨公子之高論,看墨公子如何可以敗我於不動聲色之間。」隨即鳩摩智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全然不是一副決鬥模樣。
這一幕出現眼帘,諸多人不解,但喬峰、慕容復、玄生、玄寂等寥寥立在武藝之巔峰的高手眼中卻心中暗自讚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喬峰等旁觀者眼中看來墨傾池一襲言語的確攪亂了鳩摩智的心境,此時此刻倘若正如墨傾池言語那便與鳩摩智的武學造詣不過五五之間,心境有礙的鳩摩智若立即與墨傾池交手,恐怕便已經步入未戰先敗之境界,倘若從容讓墨傾池倒出實情,或許墨傾池口中言語的實際情況對鳩摩智極其不利,但至少有一點可以保證,鳩摩智心中並不存疑慮,因此就算墨傾池口中言語之情況對於鳩摩智極其不利,但心境無礙,鳩摩智亦有一戰之力。
而今鳩摩智盤膝而坐,一副全然不防備之模樣原因有二,一則調整心態,恢復墨傾池上山出現之前的心態;二來,以盤膝而坐暫不動武的姿態,同時之間亦給墨傾池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墨傾池自以為自己已經失敗了。
高手決鬥猶如棋手對弈,將軍對陣一般,在展開最激烈的交鋒之前都會布下無數暗手,以讓自己占據優勢。倘若一方占據了絕對了優勢,即使另外一方論起武藝與哪一方不相伯仲,但勝敗卻由小優勢而轉變為大優勢,繼而回天無力。
這一刻勝負的天平似乎又開始玄之又玄了。
望見鳩摩智忽然盤膝而坐,打坐參禪模樣,墨傾池愣住了,但卻僅僅只不過愣住了一下而已,隨即墨傾池便回過神來,面上帶著無懈可擊足矣迷倒萬千少女的優雅瀟灑的笑容,衝著鳩摩智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墨某就卻之不恭了。」
隨即墨傾池掃了一眼眾人,而後收回視線望向峻極峰外那被層雲籠罩的四方曠野,輕聲說道:「三月十五,三月十六,三月十七,這三日時間我一共請了二十三名探聽消息的好手探聽大師您的一舉一動,可以說大師您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墨某手中!當然同樣這些時日,大師亦派遣了不少江湖上善於打聽消息的好手一直在打聽我的一舉一動,甚至還派遣
第十八章一劍驚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