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工作還是很多,第二天小夏還是在天一擦黑就離開事務所。她寧願把工作帶回家做,也不要單獨呆在辦公室了。在大廈門口,她遇到了保安小張,心裡覺得麻麻的,尤其是小張對她微笑的時候,但她知道面前的是真正的小張,是自己的感覺在作怪。
她不知道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會持續多久,但是她必須儘快結束這一切,所以她一進酒吧的門就追著劉鐵到處跑。
「問你個事。」她儘量顯得不那麼專注,「你們學校那個陶小春離家出走的事你知道吧?她是你的鐵桿粉絲,她是沒留給你這大帥哥什麼紀念品嗎?」
「離家出走?」劉鐵停下手裡的活,「可是學校里的人都猜測說她一定被害了,畢竟最近不那麼太平。」
「猜測?」
「是啊。因為前幾次的案子都有謀殺情節,這一次是神秘失蹤,所以大家只是猜測。真希望那個什麼術士的儘快落入法網。」
「你怎麼知道是術士乾的,別人云亦云,很沒有個性!」小夏一聽人家誣陷阮瞻就生氣。
劉鐵奇怪地看著身邊的跟屁蟲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激動。小夏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連忙調整了一下情緒,「不說這個,先說說你有沒有線索。」
「你問這個幹什麼?小夏姐。」
「你知道我現在擔任你們校方的法律代表,」小夏亂編一氣,「不管謀殺也好,失蹤也好,學校總要給家長一個交待,所以這種調查也是我的服務範圍。」
「小夏姐去當偵探吧!」
「別貧嘴了,快仔細想想。全學校誰都知道她很喜歡你,說不定真的有什麼細節你沒注意。」
「陶小春真的和那個系列謀殺案有關嗎?」劉鐵停下來,認真地問。
他不傻。上次小夏讓他和倪陽合演一齣戲,調查陶小春有沒有看校籃球隊的比賽時他就覺得古怪。問小夏姐吧,她又不肯說。隨後陶小春就失蹤,而小夏姐現在又那麼急於調查這件事,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看著他年青認真的臉,小夏很正經地說:「這麼說吧――你是成年人了,該知道有些秘密是不方便透露的,並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紀律的問題,再說於你也有害無利。其實我也並不知道全部的事實,現在你只要仔細回憶一下有沒有相關的線索,就當幫幫我,也是幫幫陶小春,她畢竟是你的同學,還是你的崇拜者。」
劉鐵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我明白,小夏姐,我並不想打聽什麼,我只是――我只是想像不到會出這麼多可怕的事,現在學校對外封鎖消息,校內又人心惶惶――」
「小鐵,我的酒!」一個顧客打斷他們。
劉鐵答應著,小夏則繼續做跟屁蟲。「所以我要你仔細回憶一下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依我看,年青女孩子離開自己的心上人,一定會留下什麼東西給他。」一定有的,不然陶小春的祖父母也不會這麼說,而且她總有種感覺,陶小春一定是為了送劉鐵離別禮物才出的意外,因此這東西送到哪裡就成了關鍵。其實他們可以跑到學校里引出血腥瑪麗,打敗它再問出陶小春的消息,解救她被困的魂魄,可它可能被驅走,但不一定會合作,而且那樣太冒險,沒有計劃性,對阮瞻不公平。
「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呀!」劉鐵皺眉,「雖說陶小春對我是有點特別,我也不是感覺不到,不過她是個很含蓄的人,沒什麼表示呀!再說,她送給我東西無外就那幾種方法,寄給我、送到我的宿舍、親自交給我、托朋友帶給我,到今天她失蹤那麼久了,如果真的有什麼,應該早就到了啊!」
是啊,從時間上看確實不大可能了。是陶小春的祖父母記錯了,還是她慌張之下沒送成?或者出了什麼岔子沒送到?劉鐵遺漏了某些環節?
「這樣,我再想想。」劉鐵扶住因為跟在自己後面轉悠而差點絆倒的小夏,「有消息我第一個通知你,連警察也不告訴。」
「好,回來我請你吃飯。」
「上次的還沒請呢!」
「記上賬不就得了。」
「那我不客氣了,欠我兩次。」劉鐵伸出兩根手指,「現在我要去幹活了。」
小夏揮揮手,沮喪地走到吧檯處,很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