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通話,音兒感覺頭痛減輕了些,慢慢平靜下來。
看著炎奕半邊臉腫得老高,心裡有些不落忍:「明知阿塵誤會了,你怎就不稍微解釋解釋?便是不解釋,躲開這一掌也是好的。」
炎奕鳳眸清亮,嘴角上翹了幾分:「音兒不必心疼,我沒保護好你,這一掌活該受著。」
若非宮雪塵出手,他都想自己給自己煽上一巴掌了。
當時看著她那副痛苦模樣,他不能為她解除痛苦,也無法替她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痛著。
他恨透了那種無力感,無法掌控的慌張,讓他險些失控瘋狂。
「誰心疼你了?」音兒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嘴上占便宜。
炎奕見音兒氣色好了許多,說話的語氣也平穩了許多,心下一顆大石稍稍放下了些。
「若非心疼我,音兒作甚一直看著我這半邊腫臉?」炎奕享受著被小女人關心和心疼的感覺,心裡甜得跟喝了蜜一樣。
雖然她嘴硬地沒有承認,但是下意識里還伸手往他的腫臉上撫了撫。
那柔柔的小手,美好的觸感,透過皮膚滲透進了他的心裡,讓他的心都跟著飛上了雲端。
如果被拍一掌就有這樣的福利,他能不能每天都被劈上一掌?炎腹黑欠揍地在心中腹誹著。
「炎腹黑……炎腹黑?」音兒連連叫了兩聲,某腹黑都沒回應。
瞧著他勾起的唇角,泛著亮光的眸子,音兒百思不得其解。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她加大了音量。
「嗯?」炎腹黑總算回過神來,一臉木然地望著音兒。
音兒好奇的目光,直愣愣地探究著,看得炎腹黑臉色微紅。
「還臉紅?指定心虛著,剛在心裡瞎想啥了?」音兒來了興致。
興致來了,她臉色可謂神采飛揚,就跟鍍上了一層聖潔的金光似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炎腹黑斂眸,壓下心中的悸動,挑眉反問:「音兒來猜?」
「用得著猜?你那幾根花花腸子,能想到什麼純潔的東西?」音兒不以為然,又瞧了瞧炎腹黑,直覺他臉上的紅潤有些稀罕,不覺勾唇淺笑。
炎奕聽了,笑得邪魅又蠱惑:「音兒脫口便是花花腸子,想來自個兒心裡也不純潔呢。」
「懶得跟你扯,放我下來。」她掙了掙,卻沒有掙開。
他順手將她摟緊,語氣有些無可奈何:「剛好了些又折騰,你就不能安分點?」
那語氣,就跟在縱容一個不聽話的小孩似的,惹得音兒一陣無語。
「我已經沒事了。」這次發作,雖然強度有點兒大,但是時間不太長,還算能忍受。
炎奕伸手捻起她的下頜,逼她直視他的雙眸。
由此,她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認真和堅持。
想來,無論她怎麼反對,他也得將她抱在懷裡不放手。
拒絕不了,音兒索性也不再鬧騰。再說,她頭痛的程度雖然舒緩了,但是身子依舊沒有多少力氣,被他抱著也省得身子虛站起來太狼狽。
見她乖乖聽話,炎腹黑又領悟到了點道道兒。果然,對付她,還是得強橫點,否則壓不住她。
往常總想著順著她,纏著她,卻架不住她兇悍淡漠,往後得適當對她霸道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