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鐵河要燒了!」
這種情況誰也沒有想到,我幾乎懵了,誰都沒有想到,這鬼竟然這麼陰毒,竟然控制鐵河吞了龍油。
夏九九反手抓住鐵河的胳膊,一腳踹在他的腿彎,鐵河整個人頓時跪進了水裡。
九嬰已經漸漸從狂暴中恢復了平靜,不過它所有眼睛已經變成了乳白色,似乎裡面的玻璃體已經蒙上了一層牛奶。
我知道,它的視覺應該已經完全喪失了。
它的蛇信吐的更頻繁了,似乎因為瞎了眼睛,所以需要通過舌頭來感知周圍的事物。
我試著站在它的面前,想要試探試探九嬰到底能不能看到自己。
九嬰的腦袋在空中無意識的輕微亂晃,似乎還沒有從眩暈中恢復過來。
我輕輕移動了一下身體,產生的水波頓時引起了九嬰的注意,蛇頭直接朝著我所在的方向咬來。
我嚇了一跳,身體一沉,就順著水流漂出去了幾米。
九嬰地腦袋飛快地扎進水裡,血淋淋的大口朝著我咬了過來,借著天上不知名的微弱極光,我能夠清晰地看到九嬰嘴裡密密麻麻毒蛇獠牙。
這些獠牙交錯排列,竟然猶如年輪一樣,一圈一圈地繞在嘴裡。
這種牙齒但是看看就讓人感覺頭皮一麻,我不禁想像如果被這種嘴巴咬上一口,身上豈不是跟萬劍穿心一樣,密密麻麻多出來幾百個齒孔。
我聽說蝸牛的牙齒是世界上最多的動物,這九嬰雖然不能跟擁有兩萬多顆牙齒的蝸牛相比,但是恐怕這隻九嬰九個腦袋的牙齒數量加在一起基本能排在第二!
那九嬰一擊不成,剩下的八個腦袋猶如猶如雨點一般朝著水中咬來,我沉在水底,有四五次幾乎只差毫釐就要被它咬中了,嚇得縮在水裡不敢動彈。
我不知該如何是好,腦袋裡亂成了一鍋粥,轉頭想看看那邊的夏九九她們是什麼反應,其實這個動作我也是下意識做的,我自己也明白,這裡光線如此不足,水中因為急流和九嬰的拍打紊亂的不輕,想要看清別人簡直異想天開。
不過我就這麼只看了一眼,卻回頭發現夏九九沒來,來的人竟然是徐文斌那個討厭鬼,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有些納悶,想要問他什麼時候轉了性子,可惜這時候情況緊急,心想他大概是為了詢問我關於那張鐵板和鹿頭葫蘆的事情。
徐文斌的水性不錯,在水裡躲過了蛇頭的襲擊,一軍刺插進了九嬰的一隻眼睛裡,那九嬰又疼又懼一時間竟然全部的腦袋都退出了水裡。
我見狀大喜,徐文斌卻拉了我肩膀一下,手中遞給我那把軍刺,我得了武器,頓時膽子壯了許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幾乎神經都麻木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用我手裡這把軍刺,狠狠給這九頭怪物腦袋連接的地方狠狠一擊。
於是朝著蛇身的方向游去。
徐文斌卻指了指遠處,意思是要去把上游堵住的河水的石道給炸開。
就在我小心翼翼,摸到了九頭蛇邊緣的時候,我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陣陣恐懼刺激著大腦的皮層。
這是那九嬰蛇的威壓,開啟天眼之後,我對這種危險的信號越發的清楚起來。
我的手開始抖得厲害,害怕、緊張、無助、還有回想起錢鼻子在九嬰嘴裡大嚼特嚼汁血橫飛的畫面,多種複雜的情緒,同時衝進了我的大腦,一時間腦海里一片空白。
我們的對手實在太讓人感覺無力了,跟它一比我們根本就是任憑宰割的羔羊,生死全由不得自己了,完全地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時,忽然感覺背後颳起一陣鬼喘氣,好像有一個陰氣森森的鬼物正在快速地接近,我心頭一凜,想起鐵河的遭遇,根本不假思索,舉起三棱匕首回手猛捅。
**穿刺的感覺仿佛一錐子扎進了一團豬肉裡面,我定睛一看,軍刺正好從夏九九的右胸腔灌了進去,胸腔的吸力將整個**都死死地吸住,夏九九瞪大了眼睛倒在了我的懷裡,眼見是不活了。
我如遭雷擊,摟著夏九九冰冷刺骨的屍體,忘了怎麼呼吸。
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壓迫著我的胸膛。
我到底做了什麼?怎麼這麼冒失,難道我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