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一陣「手裏劍」的亂射,中鏢的錦衣衛破口大罵,形勢一陣混亂。就在此時,衣袂的破空聲划過眾人頭頂。
「哪裡走!」
徐天樞縱身飛出,隨音撲影,後發先至,攔住前田忠恆去路。白朮持鐵圈護住公主,錦衣衛紛紛上船,將公主層層保護起來。
韋子云奔出船尾,落在一艘快船之上,和徐天樞一前一後圍住了前田忠恆和女忍。
前田忠恆本想趁亂突圍而出,如今只能殺出一條血路。徐天樞臨空撲下,三人在一艘空船上交起手來,遠處的錦衣衛乘快船包抄,岸上的番子呼喝助威。
三人所在的快船離渡口尚有十丈,便是本領通天也不可能飛過這麼寬的水面,肖懷仁和嚴同擔心徐天樞有失,跳入快船來援。
「嘭!嘭!」前田忠恆和女忍解下「水蜘蛛」扔到水裡作為借力,兩個起落逃向渡口,還有四丈遠的時候,兩人掏出鉤鐮將細鏈相扣,釘在了渡口木柵,用力一拽,攜手飛向岸邊!
肖懷仁一刀砍斷快船的帆桅,嚴同與之合力,扔向徐天樞,「來得好!」徐天樞在木桅上一踏,堪堪落在了岸上。
前田忠恆持「忍杖」和「手甲鉤」,女忍握「懷劍」和「鉤鐮」左右夾擊,徐天樞使出擒拿手的功夫對敵,想留下活口,一襲錦袍好似穿花蝶影,上下翻飛,二人欺他不用兵刃,一味猛攻。
「沒了偷偷摸摸的功夫,就這麼點手段?」徐天樞往上一躍避過殺招,虎吼一聲,好似晴天霹靂,攝心奪魄,對著前田忠恆猛撲下去,前田忠恆將「忍杖」一橫封在胸前,暫避鋒芒。
徐天樞並指如刀,直插其咽喉,女忍手裡的「懷刀」脫手而出,直刺徐天樞後心,攻其必救。徐天樞聽聲辯位,運起全身功力布滿後背,身子一側,懷刀插在了肩胛。與之同時,徐天樞右手插入前田忠恆的咽喉,化掌為爪,一把鎖住了他的脖子!
「啊!」一聲長嘶,女忍揮動鉤鐮捨命一擊,徐天樞一掌擊斷了插在肩胛的懷刀,往後一翻避開這一擊。女忍得勢不饒人,一招接一招地進手。徐天樞肩胛受傷只是後退,女忍如瘋似狂,招招兇狠,想逼退徐天樞。
徐天樞步法一變,如猹似狐,閃跳躲避,女忍數擊不中,愈加癲狂。
此時,韋子云幾個起跳之間已經躍上岸來,隔開徐天樞,腰馬一頓,掌力全發,直擊女忍胸前空門,女忍早就是強弩之末,中掌吐血飛出。
前田忠恆脖頸受傷,一個虎跳和女忍後背相抵,準備困獸猶鬥。
「你們快去救他!遲了殺你們的頭!」公主在遊船跳腳,一眾侍衛不敢擅離職守,打著呼哨,指揮岸上的錦衣衛前去救援。
白朮從船上飛縱而下,幾個起落,就到了岸邊,鐵圈一伸,對著前田忠恆的腦袋落下。
前田忠恆雙目赤紅,嘰里咕嚕不知喊了幾句什麼話,神色恐怖異常,任誰都知道他是要拼命了。前田忠恆雙手將忍杖一橫,架住鐵圈,連劈帶刺,全無章法,都是不要命的進攻手段,顯然是想和白朮同歸於盡。
女忍悽厲大叫,舉起鉤鐮捨命向前夾攻,韋子云攔住她的去路,用擒拿手去鎖她關節。
白朮豈容得前田忠恆近身,連拍三招「劈空掌」,都打在了前田忠恆胸口,只聽「咔嚓,咔嚓」之聲不絕,前田忠恆胸骨盡斷,口噴獻血,猶自舉杖向前。
白朮對著他的腦袋,猛地一掌,直打得前田忠恆天靈蓋粉碎,才氣絕倒下。
女忍見前田忠恆已死,取出一支毒針,往肚子上一插,口噴黑血,緩緩倒地。
韋子云往她口鼻一探,道:「已經死了。」
徐天樞半身都是鮮血,道:「白先生,金陵一別,咱們又見面了。」
白朮道:「若不是今日公務在身,你們倆都走不出這沂水渡口。」
校尉肖懷仁和嚴同帶領大批錦衣衛趕來,在徐天樞傷口撒上金創藥,用布裹了,護衛在兩側。
公主鳳駕款款移到渡口,王府的侍衛將這頂六抬小轎團團護衛。
蓬萊公主朱常寧在轎中,把帘子挑起一道小縫,道:「你沒事吧。」
白朮連忙接聲道:「公主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請速速回府,以策萬全。」一招手,帶著大批護衛離去
第21章 頓開鎖鏈出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