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大人在走前要我將這個帶給哥哥,誰都不能告訴……」
整理著裙擺,臉帶紅暈的索菲婭眼神依舊有些飄忽。
而此時的格爾完全沒有在意小女孩的心事,他的目光完全鎖定了平鋪在桌面的捲軸上。
捲軸的內容不長,但卻是對整個科爾本森家族重要無比的東西。
「在神靈的注視中,在國王陛下的仲裁下,我,安德烈·沃爾夫岡·科爾本森,科爾本森家族的第三代族長,在此立下誓言。在我死之後,我的爵位、財產、領地都將由我的孫子格里茲曼·沃爾夫岡·科爾本森繼承,以此為證,其他人均不得干涉。」
這是一份遺囑,後面簽著安德烈男爵和其他好幾個人的名字和印章。
格爾在記憶中找了下,終於想了起來,這是幾個和安德烈男爵交好的貴族,故此安德烈男爵拉他們做了遺囑的見證人。
這份遺囑來到了格爾的手上對他是一件大好事,之後無論發生什麼,格爾都將站在一個非常有利的位置。
可是為什麼安德烈男爵要索菲婭來帶這個遺囑呢?還是以這麼隱秘的方式。
「索菲婭,爺爺當時是怎麼說的。」格爾問道。
索菲婭揚起腦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緩慢的說道:「安德烈男爵當時是怎麼說的,把這個親手交給格爾,記住,誰都不能告訴,誰都不能知道,給格爾的時候絕對不能有其他人在場,知道嗎?還有,告訴格爾,科爾本森家族就看他的了。恩,就是這麼多了。」
格爾在記憶中記得爺爺安德烈是軍人出身,曾近在和北方蠻族的戰鬥中立下大功,還爬到了軍團長的位置。退役回家以後,也一直以軍法治理家族,御下極其嚴厲,在整個領地中更是說一不二,原來的格爾也是對他是害怕大於尊敬。
但現在這個強勢無比的老人竟然要依靠一個小女孩來傳遞這麼重要的東西,難道他是在防備什麼?他是否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局面了?除了將來只能依靠格爾的索菲婭,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相信?
格爾感覺情勢有些嚴峻了,遺囑可能幫不上他太多了。
遺囑想要發揮出作用,必須有繼承者先到達領地,在伯爵級以上貴族見證下,獲得多位貴族的認同才能生效,可是在之前,有太多的辦法讓遺囑變成一張廢紙了。
計劃需要變一下了。
格爾考慮了下,從書台上拿了一張紙,然後開始書寫起來。
筆尖和紙張摩擦產生的沙沙聲在車廂內迴繞,坐在床邊的索菲婭有些好奇的想湊過來看看,但想了想還是坐了下去,靠著床頭看著格爾專注認真的身影怔怔發呆。
鐺、鐺……
一共六下報時聲從牆邊的立式座鐘里傳了出來,正好格爾也完成了自己的書寫,將紙張摺疊起來放入口袋。
「索菲婭,你讓侍者送吃的過來,給格列多那邊也送上,我去外面走一走。」
格爾在離開房間前向索菲婭關照道。
「好的,哥哥。」
進入走廊,格爾隨便找了個列車員問出了餐廳的位置,在拒絕列車員的引路後自己一個人向著餐廳前進。
在到達餐廳前的一節車廂,有一排用於堆放雜物的隔層。
在觀察到周圍沒人時,格爾直接進入了編號為三的隔層。
「您好,格里茲曼先生。」
黑暗中,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這突如其來聲音的格爾一點也沒有表現出驚慌,眯著雙眼讓眼睛慢慢的適應隔層里的黑暗,而同一時間,生物腦的掃描分析功能也已經打開,這個隔層的立體模型也已經建立完畢,鎖定住了這個神秘男子。
一點火光亮起,這個神秘男子也沒有和格爾在黑暗中相處的興趣,點起了準備好的蠟燭。
火光驅散了隔層中的黑暗,這個男子的身形面貌都隱藏在一件寬大的黑色布袍中,兩人之間的間隔不過就一個小桌子的距離。
「塔夫倫?」格爾試探的問。
「是我,我是您這次的情報專員。」
「你能幫我做哪些事?」
「我能夠為您操控鋼鐵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