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雯雯說了自己將鑰匙丟在醫院時,棋清便覺得這未免有些太過巧合了,出於疑惑,她再次折回了學校,只是想提醒季澤一下,可能還有些事情他們沒有發現。
沒想到在半道上就聽到了貝利爾的話:「你的東南方向有一個人,女孩,快截住她!老子還不信了!」
棋清:「……」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貝利爾格外亢奮,出於對隊友的信任,她還是依言轉了方向,去了東南面。
那裡是學校正在施工的工地,裡面有各種工具,水泥沙石,尚未竣工的地方總是顯得格外亂七八糟,棋清在裡面拐了幾個彎,由於裡面的東西實在太雜,又有黑暗的加持,周遭更加撲朔迷離。
水泥攪拌機在自顧自的轉,大概是還有水泥沒有用完,為了防止凝固,所以工人沒有關掉它,不斷發出泥沙翻攪的沙沙聲。
「她很危險,一定要小心。」貝利爾在意識中對棋清匆匆說道。
棋清在周遭轉了兩圈:「可以確定具體位置嗎?」
「不行,那裡太遠了,」貝利爾說道,「不過,我們馬上過來。」
徐婧躲在一處鋼筋下的陰影中,小心翼翼的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翻開了自己懷裡的筆記本:「我應該怎麼離開?」
筆記本上緩緩浮現出一句話來,徐婧往外面湊了湊,想要找個能夠看清楚的角度。
「殺了他們。」
「我已經說過了,」徐婧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我需要時間,但是他們總會死的——只要你幫我。」
又過了一會,筆記本再次浮現出一行話,「別出去,待在這裡。」
看到這句話的同時,徐婧終於放鬆下來了,她直接坐在地上,把自己縮進了陰影中,直到確定外面的人絕對看不到自己為止。
棋清在這一片工地中搜索了一圈後,發現似乎沒有任何蹤跡,不禁有些疑惑:會不會她已經離開了?
無法聯繫到貝利爾,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離開這裡。
既然是東南方,或許應該在往前搜尋一下試試看?
封燁簡單說了自己和徐婧相遇的過程,季澤無語:「她害怕其他遊戲者,但看到你這種殺手一樣的造型卻沒有什麼反應,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她有問題嗎?」
「也會有一些人心理素質比較好的。」陸玖柒示意比如他。
「你只是變態而已。」季澤出言很直接。
陸玖柒摸了摸鼻子:「好吧。」
貝利爾在季澤的腦海中給他指著路:「就在那邊的工地裡面。」
「其實我在想,就算我們找到了那個女孩又有什麼用呢?」陸玖柒說。
季澤看著他:「什麼意思?」
「筆記本是有空間轉移能力的,」陸玖柒說,「否則十年前,怎麼會沒有找到,就算你把所有的遊戲者都帶走,也只是讓它再次蟄伏而已,如果再有下一次呢?」
季澤沒有說話,他盯著陸玖柒看了許久,目光複雜:「你怎麼知道十年前的事情的?」
別羽告訴他這間事情之後,他還從來沒有來得及對其他人說過。
陸玖柒被拆穿卻不見慌亂:「被卷進遊戲近一年,我當然是認真調查過這些的。」
「一年的時間,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季澤問。
這個傢伙始終泰然自若的舉止和一舉一動間都透露出的對於這個遊戲的了解讓季澤始終對他存疑。
「唔……」陸玖柒思考了一下,「告訴你也無妨——只要讓它混亂就好了。」
「混亂?」
「它會試探你身邊每一個人對於你的重要程度,」陸玖柒笑笑,「越是重要的人越是危險,不過可惜我沒有什麼重要的人。」
「只是這樣?」季澤不太相信他,「聽起來你過得挺悲慘的。」
「是啊是啊,」陸玖柒說,「怎麼樣?還需不需要我再給你講幾個潸然淚下不堪回首的故事啊?」
「不用了,我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季澤揮揮手。
不過他也想到了陸玖柒說的問題:如果在帶走了所有的遊戲者之後,要怎樣找到那個筆記本?
而且一個有空間轉移能力的靈能生物體,就算找到了,要怎樣把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