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鐵骨
校長室對於大多是學生來說,無疑是敬畏而又神秘的地方。
而哈利,此時正站在校長室大大的辦公桌前,打量著四周。
大大小小的銀器擺在台子上,有的嗡嗡作響,有的不斷顫動,還有的時不時噴出一股白霧,很快消散在空氣中。
哈利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噴白霧的銀器兩眼,因為他想到了奇洛教授的愛麗絲。
校長室的整整一面牆上,掛滿了歷代校長的畫像,都是些白髮蒼蒼的老者,看上去或威嚴或慈愛,倒是有兩個青年模樣的,在一群老爺爺中分外顯眼。
這些人都自顧自地把頭埋進胳膊里呼呼大睡,或者離開這個相框不知去了哪裡。
斯內普站在房間的一角,雙臂抱在胸前,他冷著臉,一言不發。他似乎覺得沒有出現在這裡的必要,還不如多去熬幾副魔藥,只是礙於他是哈利的院長,才不得不站在這裡。
哈利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門後金棲木上的鳳凰,這隻紅色的大鳥懶洋洋地翅膀底下伸出頭,看了哈利一眼,輕輕鳴叫了一聲,聲音輕柔而悠揚。
房間裡肅穆而沉寂,只有鳳凰站在枝椏上輕輕晃動發出的索索聲。
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後,臉上顯出了幾分疲憊,他在看著哈利,卻又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哈利專注地看著那隻鳳凰,小心地伸出手來,嘗試著摸了一下,這隻美麗的大鳥頭上的翎羽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硬,摸上去很柔軟。
它並沒有拒絕哈利的撫摸,這讓哈利稍微開心了一點。
半個小時前,正在大廳勤勤懇懇拖地的哈利被斯內普教授一言不發地帶到了校長辦公室,而實際山,在斯內普一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哈利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哈利當然知道被叫到校長辦公室的原因,就算他被罰拖一個學期的地,也不能掩蓋他在學校里毀壞公物,差點殺死同學的罪名。
作為上前挑釁卻反被教訓的三個七年級並沒有聲張,實際上,被哈利狠狠扔進牆壁里的維德在見到哈利的時候竟然隱隱呈現出一種臣服的姿態。
這讓哈利有些意外,因為弱小和恐懼的人到處都是,但能坦然地承認自己的弱小,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把這件事鬧大的自然是藍雪那個蠢女人,她自從被哈利打傷後,就沒有再來學校,但這並不是代表不會發作。
在事情過去了兩個多月後,勞倫家的家主,也就是藍雪的父親,要求親自來見一見哈利這個傷害了他女兒的兇手。
哈利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錯。
沒有哪個正常的學生會把自己的同學打得全身骨頭都碎裂,也沒有哪個正常的學生會輕而易舉地就把人塞進牆裡。
更何況對一個無辜的,不過十二歲的小女生下手。
當初藍雪臉上幾個月都消不去的膿包,誰都知道是哈利下的手,而後來,哈利竟然又把這樣一個小女生硬生生地砸進了牆壁里。
沒有緣由的,異常兇殘的。
——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哈利的錯。
確實是他的錯。
但那又怎麼樣?哈利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他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哪點正確了,他的手段確實惡毒。
女孩是無辜的,對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哈利這樣的作法簡直可以說令人髮指。
不過,哈利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殺過。
哈利殺過很多人,殺人哪是那麼容易的事,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消散,在對面擴散的瞳孔中,哈利每一次都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有多麼猙獰,多麼卑鄙,多麼骯髒。
卑鄙的惡魔做出一些惡毒的事。
不是很正常嗎?
哈利這樣想著,努力壓下了心中那一絲心虛。
哈利從不後悔他對藍雪所做的事,但這不包括讓他人來承擔他所犯下的過錯,他聽走廊里的小蛇說,幾天前勞倫家的家主就來過學校了,他來的目的自然是向學校施壓。
而哈利並沒有想過會牽扯到學校。
沉默了一會兒,鄧布利多輕輕嘆了口氣,也許他並不知道哈利聽得很清楚。
但哈利仍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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