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恭喜。」飛舟上眾人一片道賀之聲。方恪只得笑眯眯的應下,然後被推搡著坐到圓桌旁。
&樣的好事,方師弟你總得喝上幾杯吧?師兄這裡可是有上好的靈酒提供,可不能不給面子啊。」馮墨笑著掏出一壺靈酒,又掏出一壺,再掏出一壺。
一下子桌上就擺滿了靈酒。這架勢怎麼像是不醉不歸啊?方恪看著這位師兄,雖然不過是點頭之交但是對方那一手釀酒的絕活可是整個崑崙上上下下無一不知啊。他的酒可是有名的容易醉人。但是…他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師兄?
方恪看著在這位馮墨師兄的起鬨下,一下子熱鬧起來的氣氛。還有伸到他面前的數不清的敬酒的手。
&師弟,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啊。」
&位師兄,師弟不勝酒力……」方恪喝下兩杯之後。
&杯子怎麼有意思?是爺們就要換碗!換大碗!」馮墨的聲音再次響起。桌上的酒杯瞬間被換成了大碗。
&得用大碗!」方恪手中的杯子也被拿了去,不知被誰塞了一隻碗進來。
&口乾。不喝就是不給師兄們面子。」
你妹的一口乾…
&喝喝!」
方恪無奈只得一碗一碗的接著喝。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公孫睢看著方恪不禁移開了視線對著葉於時道:「方師弟恐怕還不知道當了智霄師叔的弟子就等於得罪了一批師兄吧?聽說當知道智霄師叔在指點方恪的時候。赫連十九可就下了戰帖。之後門派之中有一群人都說要讓他好看,這馮墨也是一個。若不是方恪行蹤不定……葉師弟,你就放任這樣?」
葉於時抿唇一笑道:「無礙。此時已經入了崑崙邊境,無需擔心醉酒誤事。」說完轉身而去。
公孫睢看著葉於時進入廂房的身影不禁疑惑的看向方恪,這羅畢不是說葉於時對方恪不一般嗎?他怎麼看不出來那裡不一樣了?
葉於時進了房間,唇角微翹。方恪是在躲他無疑。而他的疑惑還一直無解。
正如扈駱所說,那日他的行動比他的理智還快。當時腦中空白一片。他竟然感覺到了恐懼。
方恪幾次三番詢問道侶。眼底明明白白的寫著急於確認。他想要確認什麼?他的道侶是男是女?
但是這和他有什麼干係嗎?
&覺得男性道侶怎麼樣?」方恪問這話的時候眼底亮閃閃的還帶著其餘的情緒。像是在……毛遂自薦?
葉於時憶起第一次見方恪,方恪眼底那種讓他不愉快的含義。還有那種仿佛洞悉一切的姿態。但最後留在他印象里的卻是方恪眼底對他的好感,欣賞,以及信任。
明明沒有過交集,那麼這一些情緒是從何而來?之後他的不喜,對方也感受到了之後卻是淡淡的無奈。
在青花大陸時,他們成為了彼此可以交付後背的人。
怎麼能他一個人在疑惑而對方卻茫然不覺?你說對不對,方恪。葉於時眉眼稍彎,笑容淺淺。
而此時方恪還一無所覺。一碗一碗的靈酒下了肚。
到了半夜之時,飛舟之中一片安靜。方恪仰躺在床上,頭昏眼花。這些師兄弟們下手可真黑……
想著方恪用手遮住了眼睛。他這兩天都繞著葉於時走的。葉於時看見他卻也只是笑容和煦的樣子。眼底的笑意和瞭然讓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承認吧……方恪你彎了。你對一個男人有感覺。你還心跳加速還臉紅,擦。你敢不敢再沒用一點。接下來該怎麼辦?方恪抓抓頭髮哀嚎。
大學時期,室友曾經說過。該出手時就出手;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所以……?
先不說方恪折騰了半夜沒用入眠。此時飛舟上的另一間廂房之中。
&不去看看他?他可是身負重傷又被門派所棄真是悽慘啊。」羅清拉長的尾音道,眼底晦暗不清。
智霄就如同沒有聽見羅清說什麼,只是專心的擦著手中的軟劍。
&見他吧,不要到時候又後悔。你應該知道他我們一回崑崙他只能被關入慎行崖,從此不見天日。」羅清說完便合了門出去。
智霄撫著手中劍,最終還是站起身往飛舟尾處被把守的廂房而去。
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