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的面目撕碎。
「我方才警告你的時候,說能讓你身敗名裂,就是因為這些事。沒想到這麼快就跟你交底。
「想利用我得到榮華富貴?
「你不配。
「你只是個笑話。」
一席話說完,室內陷入沉寂,只聞季萱的喘息聲。
鍾離嫵抬手指向伍洪文,「你,登船之前別給我添亂。」
這一刻的女子,神色冰冷,眼神酷寒,有著睥睨一切的攝人氣勢,竟是久居上位者才能有的風範。不可思議。腦海閃過這念頭的時候,伍洪文已下意識地頷首。
經過這些時候,他對這女子已是滿心畏懼。
鍾離嫵轉身離開。
她再不需要顧忌季萱,今日之後,季萱等同於廢人。裝腔作勢那麼多年,今日被揭了老底,一如被人抽出了脊梁骨——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欺騙別人欺騙自己。
她本無意走到這一步,是因為總是想,身體原主若還活著,會怎麼對待季萱。最大的可能是不論如何都顧念著姨甥的關係,她們是真正親戚。這是人之常情。她不行,她從來就不能把季萱當成親人,這些年真是一點兒情分都沒有。
季萱原本也不會在晚輩面前失去尊嚴,可她犯了大錯,關鍵時刻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卻是信口就來,再一次的自相矛盾。總是指責別人不知輕重,她自己卻是最不分輕重的那一個,是這一點,徹底把鍾離嫵惹毛了。
接下來的日子,鍾離嫵和季蘭綺一起忙著讓裁縫量身裁衣,選擇嫁衣、家常穿戴的樣式。
簡讓在忙的則是從速籌備聘禮,把島上最好的裁縫喚到一處,抓緊趕製新衣,又去口碑頗佳的首飾鋪子,為她打造一應首飾,再就是用心篩選自己私藏的一些奇珍異寶,放到聘禮之中。
三月十六,聘禮送到客棧。
鍾離嫵和季蘭綺親自督促著小廝、夥計整理嫁妝。
「真夠無聊的,到底是成親,還是來回搬東西?」簡讓抽空過來的時候,她對他抱怨,引得他笑了一陣子。
時間在忙碌而喜悅的氛圍中悄然流逝到了三月二十五。
明日,她就要嫁給簡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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