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錢戴還偏頭,目光溫柔而又專注的看著身邊的末末。
這一幕讓陳兆松很在意,更是心裡發酸。
忍著內心的酸澀與嫉妒,陳兆松又道:「錢兄這麼說就不對了,既然想讓自己在意的人快樂幸福,那就必須得努力去爭取,去奮鬥!待到將來有了能力、有了權勢、有了金錢這些東西,那樣才能在眼下這樣的亂世之中,更好的去保障自己在意之人的安全,保障她能在這個亂世中活的幸福自在。」
「哦?是嗎?在下倒是不這麼認為。」..
錢戴聽完陳兆松的話,他一改先前的悠閒,翹著的二郎腿從腿上放下,本來交疊在膝蓋上的雙手,此刻也交叉相握,拇指還不停的在掌內摩挲著,屁股微微往前坐了坐,身體微微先前傾斜了些,目光如炬的盯著對面的陳兆松,錢戴鄭重的開口。
「陳兄此言差矣,正因為眼下身處亂世,在想倒是覺得,陳兄剛才說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就應該時時刻刻的守護在家人身邊,而不是為了那所謂的權勢、地位、金錢去奔波,去忽略了自己在意的人!在這樣亂的大環境中,只有陪在家人的身邊,他們才能感到安心,只有陪在家人的身邊,才能在第一時間保護他們的安危,只有陪在家人的身邊,這樣才是幸福不是嗎?」
陳兆松聞言不服,他隨即反駁道:「可是若你沒有地位權勢,那麼在惡勢力面前,在比你強大的人的面前,你就只能成為螻蟻一般,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光憑自己一個人,一介螻蟻,請問你又如何保護家人?又拿什麼來保護你自己在意的人?錢兄這麼說,難道不是在為自己找藉口嗎?」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也不知道自己就一定能平安到老,就能長命百歲。有的人說不定前一刻還好好的,後一刻就命喪黃泉,即便是人在家中坐,也說不定會有禍事上門,不是你有金錢有權勢,就可以保證一生無憂無人可欺的!況且話又說回來,誰說沒有權勢沒有金錢,就不能保證家人的安全?嗤~這只是無能之輩的藉口之言罷了!身為一個男人,不論自身有無權勢金錢,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珍惜愛護的人,哪怕是拼盡性命,那也會保全她們的安危!不像有些人,一開始明明嘴上是為了家人,才去為名利權勢金錢奮鬥,可到了後來卻變了味道,嘴上說著什麼身不由己,最後卻為了這些虛無的東西,而捨棄了自己的初衷,背棄了自己要保護的家人,要知道世間萬事有得必有失,與其將來也許會走到這一步,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始終如一的守護在家人身邊,儘自己所能,保他們一個平安喜樂。」
錢戴說著說著,不自覺的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大通,這番言論陳兆松嗤之以鼻,卻是讓經歷過了末世的末末深表認同。
是啊,其實她最在意的不正是她的爸爸嗎?
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跟自己喜愛的人在一起,這才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幸福不是嗎?
望著面前越說越激動的兩人,末末甚至有些插不上話,又在聽了錢戴的話以後,她心裡冒出來的認同與共鳴,使得末末徑自的沉思了片刻,這就導致在末末清醒過來以後,錢戴與陳兆松二人已經是懟的不可開交。
因為兩人都在意末末,所以心知肚明的雙方,並未在末末面前有什麼過激的語言,說的雖然含蓄,攀比敵對的意思卻並未減少。
這會子明明成熟的要死的二人,此刻卻幼稚異常。
「在下從來不知,原來錢兄是如此一位能說會道的人。」
錢戴冷笑,「彼此彼此!」
末末左看看右看看,見到兩人聊得如此歡樂,想著自己玩了一天,出了一身臭汗的實在不舒服,這兩貨又自幼彼此熟悉不算外人,末末就不打算搭理這兩貨了。
自顧自的站起身來,末末對二人道:「錢袋子,陳兆松你們先聊著,我要去老虎灶打水回家洗澡。」
錢戴聞言淡笑,溫柔的看著末末應了聲,「好,要不要我幫你提水。」
末末搖頭,「不用,你們兩個男人聊吧,提水我行的!」又不是做飯,這個難不倒自己,反正她有的是力氣。
邊上陳兆松看著末末與錢戴的互動,他內心醋意翻騰,還是忍不住的給了錢戴一個白眼,嘴裡小聲的嘀咕,就會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