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趕他走了,他還會幫你幹事?
會,自然會。拓跋孤道。他來我這裡,也不過是為了廣寒,可今時不同往日了。若留在一個對他來說並無多大意義的位置上,也不能讓廣寒對他多有另眼相看,還不如——讓他走另一條路。
什麼路?
若他有本事做得成,你到時就知道。拓跋孤道。
卓燕笑起來。可是廣寒看來對他還是不感興趣。
你真這麼想?
卓燕下意識地揮了揮笤帚,咕噥道,我怎知你妹妹怎麼想……不過我倒知道你安的不會是什麼好心……
拓跋孤並不接茬。今晚有個簡筵,本是霍新設的,我正好與他商量幾件事——你也過來罷。他淡淡地道。你的事情——也要經過他手。
今天?卓燕臉上卻有為難之色。今天怕是不行。
怎麼,你難道還準備在這裡通宵達旦地幹活?
倒不是,不過我預先答應了旁人一個邀約。
邀約?拓跋孤微微驚訝。你在顧家,都受得到旁人的邀約?
就是顧家——顧世忠的小女兒。卓燕攤手。總之現在顧家都圍著顧夫人肚裡的孩子轉,沒空管她,我借住他們家,顧世忠讓我和林芷多照看著那小女兒,她說今天要去谷中什麼地方,也由不得我不答應。
那你倒要想想明白。拓跋孤正色道。顧世忠說不定真打算招你入贅。
卓燕嗤地一笑。他真敢我也不怕,新鮮鮮的小姑娘……這買賣穩賺不賠。
拓跋孤微微笑了笑,這一會兒是當真正了色,道,所以你今晚是去赴她的約去?不來議事?
卓燕思索了一下。我最多早點將她哄回去,然後便來。想必你們亦不會太早便談完事情吧?不少字…
拓跋孤點點頭。在他印象里,每次與霍新一談,無論正事非正事,沒有兩三個時辰亦不會完。
到時我派人到顧家等你。他說著,也便轉身準備離去。
方踏進自家院門打算去看看蘇折羽,背後卻又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教主,程夫人在前廳等了許久了。跟上來的教眾通報道。
關秀?她說了什麼事麼?拓跋孤顯然有點不太想被打攪。
程夫人說是關於這次帶回來的「冰瘴解藥」的——她說她查驗了這次的藥,發現——與上次扶風姑娘帶來的那種——完全不同!
拓跋孤眉頭已皺了起來,揮手斥退了此人,不得不向前廳走去。
青龍谷眼下身帶冰瘴之毒的,總有蘇扶風、卓燕、白霜、林芷四人,還有拓跋孤自己——他至今仍不確定那時穴道的沖開會否令自己也吸入了瘴氣,只是至今尚未發現任何跡象。這一次朱雀派人交給瞿安的解藥數量頗多,幾人便帶回來一些,也交給了關秀,試著能否依此而制。
與關秀碰了面,後者很快將情況又複述了一遍。原來是林芷將瞿安留下的冰瘴解藥分予中毒眾人後,白霜先覺得氣味似有些差別。
蘇姑娘昨日便來找我說了此事,問我能不能查驗一下。關秀道。依白霜所言,蘇姑娘原來帶回來的,倒與她以前從朱雀山莊得到的依樣,而不同就不同在瞿安的這一瓶。
朱雀——應該沒有理由要害瞿安。拓跋孤道。此藥藥性如何?
也並非毒物——前一種,已知道本事飲鴆止渴,所以藥性愈寒也就不奇怪,但畢竟能暫時抑制毒性發作,亦是朱雀山莊眾所周知之事;這一種藥性更烈——卻不是寒性,反是偏熱,不知有沒有可能根除此毒。(未完待續……)
二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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