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牧心情複雜的按下確認鍵,從樓上傳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尚小美慵懶、甜美的調笑。
「把眼淚擦擦,別弄得好像是我強上你似的。」尚小美說這句話的時候,正是她跟花楹中場休息的時候。
因為九牧太過猶豫,他並沒有聽到尚小美和花楹一開始的對話。所以他現在聽到的,全是尚小美像個昏君似的,跟花楹醉生夢死的私房話。
花楹在樓上花樣百出,一會扮柔弱,一會耍賤賣乖,把尚小美哄的嬌笑不斷。人一旦笑的太狠,精神就容易鬆懈,身體也會變得嬌軟無力,再加上愉快的氛圍加持,花楹想繼續做點什麼,就變得毫無難度了。
九牧看似陰翳,心理陰暗。說到底還是個青瓜蛋子,身邊又沒有親近的人教他房事,他何時聽過這些。
一開始聽到花楹跟尚小美的親吻聲,他心疼的猶如刀在割,難受的無法呼吸。
不過這樣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強烈的精神衝擊過後,他開始專注的聽尚小美的聲音。
甚至開始幻想,師父此時的表情和姿態。
在尚小美的嬌喘聲中,他難耐的抿緊雙唇,幻想著親吻尚小美的滋味。
越想,越恨,越恨,越滋生邪惡。
「啊!你煩死了」尚小美不知道被怎麼對待了,嘴上笑罵著,喘息聲卻帶著更濃的情慾。
九牧自動屏蔽了花楹的聲音,卻不願錯過尚小美每一個呼吸聲。
她那樣嬌美,粉雕玉琢似的身體,絕美的臉蛋,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人心。
這麼美的師父,對九牧來說,就像戒不掉的毒癮,他狂熱的喜歡她,迷戀她,為此就算要下十八層地獄,他也心甘情願。
聽她跟別的男人歡好,本是難以忍受的事。但是就因為師父的嬌喘太過撩人,情動時嗓音比平時甜美、動聽數倍。
九牧竟變態的想要聽到更多,為了滿足他對尚小美的偷窺欲,繼續屏息凝神、忍著身體的躁動聽著樓上的動靜。
「花楹別這樣」
「疼」
尚小美很少說話,就算說,每次也只能說幾個字,那些字音含糊不清,斷斷續續的傳進九牧的耳里。
九牧在聽的過程中,因為太過專注,黑化值並未往上攀升。
直到尚小美和花楹完事後,他才想起要生氣。
黑化值『騰』地一下攀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一拳砸在大理石桌子上,生生把桌面跟桌架砸分了家。
大理石桌面哐啷一聲巨響,掉在地板上,碎成了好幾塊。
因為桌面被摔碎的聲音太響,就連樓上的尚小美和花楹都被驚動了。
九牧聽到尚小美在問:「什麼聲音?」
花楹回答:「大概是夫人某位愛慕者在吃醋,打翻了什麼東西。」
「瞎說,我的房間隔音效果一等一的好,誰能聽見我們在做什麼?」
「難怪夫人叫的那麼大聲,原來是因為隔音效果好,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夫人想把其他人招來。」花楹欠欠的說。
跟尚小美坦白完聽天閣的事後,他在尚小美面前明顯放的更開了,相處時更輕鬆。
接下來,九牧沒有聽到尚小美的回答,反而聽到了花楹的痛呼聲。聽動靜,尚小美好像擰了花楹。
尚小美每次生氣,都喜歡擰人。
九牧就連這樣的事,也會羨慕。如果師父願意親近他,就算是擰他,他也會很享受。
此刻樓上的尚小美,自認為她跟花楹的相處很正常。但是他們如此隨性的相處,聽到九牧的耳里,卻恩愛有加,無比刺耳。
他再也聽不下去,結束了偷聽,滔天的憤怒和不甘在他心裡激盪。
黑化值不斷攀升,反派系統收取了五點黑化值,誘導九牧繼續修煉。
九牧也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殺意,闖進尚小美的房間做出難以挽回的事,為了穩住心神,他只能像往常一樣打坐修煉。
不過這一次,他卻在心裡默默的給尚小美記了一筆。
師父這是第六次傷害我了。
還沒滿十次,我應該原諒她。
當尚小美和花楹再次同進同出後,根據地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尚小美並沒有厭棄花楹,反而對他更好了。
宴淇最近卻很古怪,老是不見人。
花楹把自己的事解決後,抽了個空找到宴淇,問他:「你最近在忙什麼?為何總是不見你人?就連夫人那裡你也去的少了。」
宴淇雖然表現的心事重重,但是當花楹問起他的時候,他卻沉默不語。
花楹一眼便看出,他這是有所顧忌:「如果你連我都不信,你還能信誰?」
一語驚醒夢中人,宴淇抬頭怔怔的看著花楹,欲言又止,顧慮重重。
花楹仔細的打量著他,從他的神色舉止到他突然改變的穿衣風格,看得特別細緻。
就像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一樣,這一看,他立刻在心裡有了判斷。
宴淇往日仗著夫人的寵愛,和年紀小生得白淨乖巧的優勢,最喜歡穿簡約、鮮亮的衣服。他還跟夫人學著穿輕薄的衣服,衣服、褲子都只有一件,經常會露出手腕、腳腕。
用夫人的話說,他是根據地最時尚的男生。
但是,宴淇現在卻里三層外三層的穿著古樸的獸人服飾,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腳腕和手腕都被綁帶緊緊的纏著。
以宴淇張揚、活潑的性子,他就算穿獸人服飾,也不會將手腕和腳腕用綁帶纏的這麼緊
花楹推測道:「你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這話一出,宴淇的反應跟尚小美幾乎一模一樣,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問花楹:「你怎麼知道的?我沒給任何人說。」
花楹:「你把自己捂得太嚴實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宴淇:「我不是不信你,只是這事實在難以啟齒」
「你到底怎麼了?」
在花楹的一再追問下,宴淇慢吞吞的取下右手手腕綁縛的綁帶,將袖子挽了上去。
花楹看到他手腕上出現的黑色脈絡時,震驚的連嘴都合不上。
「這是」
「從墓眼阱回來就這樣了。」
「難道是樹魔你被樹魔選中成了它的傀儡?」
宴淇這幾天內心飽受煎熬,就是因為擔心自己被樹魔找上。現在花楹也這麼認為,他就更加絕望了。
「連你都這麼說,看來事實還真如此。」
花楹:「這麼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