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05年,高二的暑假。那個時候還跟著師傅在上山學道法,我和師父還借住在寶蓮寺,有一天下午,我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面打坐溫習的時候,師父突然找到我,和我說來了幾位客人,要我和他一起去看看。
當時我挺奇怪的,平時師父客人也很多,但是從來不叫我,今天卻突然從寺里跑到山頂來叫我,這讓我有點誠惶誠恐,我心想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師父找了武林高手來制裁我。但是也不應該啊,那個時候他也沒少揍我啊。
跟著師傅回到寺里。然後師父說你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我聽得有點迷糊。難道是要相親?可是我還很稚嫩啊,除了小芳,我對別人並沒有興趣啊!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師父,師父並沒有要給我解釋的意思。我只能乖乖的去洗澡換了衣服,一切弄好之後,師傅還囑咐我,到時候別亂說話。。。。。。我惶恐不安的想著,不會要強制和別的門派聯姻吧,但是這是也輪不到他做主啊,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心裡越來越不安,但是也不敢多嘴。
跟著師父下了山,來到一個土磚屋附近,土磚屋是那種很大一個的方形磚。以前農村裡面很多的那種,都是木門木窗,上面是黑色瓦片。門緊閉著,唯一的一扇窗外面還堆滿了松樹枝
那松樹枝應該是剛砍下來的,還是青色的。
進了門之後,看到屋子裡面黑漆漆的,只有一張八仙桌。桌上只有一盞五瓦左右的小電燈,桌子的上位和下位各坐著一個人,後面還有個躺椅,躺椅上面還躺著一個人,躺著的那個一身漆黑裝扮,只有腳上的那雙千層底上面有一點點白色,甚至連臉上都罩了一塊黑布,腳底的地面上點了一盞沒有燈。
本來燈光就不怎麼亮,所以那盞煤油燈顯得特比扎眼,就放在躺椅上的那個黑衣人的兩腳之間一公分處,看他的架勢,好像是在休息,而且是睡著了,一動不動,只是姿勢有點僵硬。
桌上坐的兩個人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禿頂,胖胖的。還有一個年紀很小,應該只比我大不超過三歲,三人都是男性。見到屋子裡面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我稍稍放鬆了點心情,至少這不是相親。師父進門之後,八仙桌那邊的兩個人站了起來,年紀大的那位老伯趕忙離開座位過來和我師父擁抱了一下,那個坐在下位的小哥也對著我師父施了一禮,我也趕緊和他們請好。
師父和我說,這位是張師父,懷化人。那位是張師父的徒弟。那個小哥又施了一禮對我說,我姓周,我趕緊也學著他的樣子施了一禮說了聲張大哥好,我姓劉。張師父笑著看了看我說到小伙子挺精神嘛!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敢多言,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麼躺椅上的那個人沒有起來和我們打招呼,難道是太累睡著了?可是這大白天的。。。。。。
張師父又和師父寒暄了幾句,然後就招呼大家坐。師父比張師父要年長些,所以就坐在了上位,張師父就坐在了師傅的左手邊的位置。而我年紀最小,本來應該是要坐下位的,可是,周大哥離那個位置近,二話沒說直接坐了上去然後往左邊靠了靠,似乎是空個位置給我坐,但是我覺得有空位為何要兩個人擠在一張凳子上。所以在說了一聲謝謝之後,直接坐到了師父右邊的那個凳子上面,而那個躺椅上的那個人,也在右邊,而且躺椅里那個長凳只有不到半米遠。
當我坐下的時候,張師父看了一下我。對著師父說,果然膽子不小,收了多久了?師父說,有兩三年了。膽子說不上大。但是也確實不小,當時我聽著有點奇怪。我做這個位置,和膽子大不大有什麼關係。不過那個時候我挺自豪的,畢竟是受到了誇獎,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也還是有點開心的說了句,哪裡哪裡。
當我得意洋洋的看著周大哥的時候,他也盯著我笑著,那笑好像還是在憋著,一幅便秘的表情,這樣我越發覺得奇怪。奇怪歸奇怪,但是我還是沒有問什麼。因為出門前師父和我說要少亂說話,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叫亂說話,但是要做到不亂說話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說話。
見我不說話,師父開口問張師父這次是怎麼回事,怎麼跑這麼遠。而且你們現在都很少走屍,怎麼突然又干起這個行當了?聽到走屍這個詞的時候,我瞬間感覺有點明白了,也許是心裡作用,突然覺得背後有點發麻,也知道他們說的我膽子大是什麼原因了,
第二十二話:趕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