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後哨、左哨,包圍這座院子!一個人也不許放跑!」隨著領兵的綠營兵管帶一聲令下,隨行而來的三名哨官立即率領著三名哨長、二十四名什長和二百四十名綠營兵快步上前,各執刀槍飛步散開,將眼前那座看似普通、有著十餘間房屋的大宅院團團包圍。全\本//小\說//網那領兵管帶又一揮手命令道:「右哨攻門,其他人隨我衝進去,見一個抓一個,有反抗者,格殺勿論!」(注1)
「扎!」剩下那名右哨的哨官就勢單膝跪下,雙手一抱拳行禮後飛快起身,嗆啷一聲抽出腰刀喝道:「攻門!」
「殺啊!」八十名綠營兵嘶喊起來,其中二十人抬著一根臉盆大的圓木快步上前,將那圓木狠狠撞在緊閉的宅院大門上,只聽得咚咚幾聲巨響,那紅松木所制的宅院大門便轟然倒塌。不等那宅院中的人有所動作,那右哨長已然率領著部下衝殺進去,那宅院裡的上百衣著破爛的百姓也不甘示弱,紛紛操起木棍、鋤頭、石子等物奮起還擊,同時宅院正廳里也衝出二、三十名攜有武器的壯漢,怒吼著與綠營兵殺在一起。一時間,諾大的宅院中喊殺聲一片,同時還有不少沒有參加戰鬥的百姓翻牆越檐逃出宅院,可惜院牆下早有虎視耽耽的綠營兵在等候,很快將這些沒敢做任何抵抗的百姓全部拿下。
「跟我上!」那綠營兵管帶見宅院裡的戰事成膠著狀態,便一揮手帶著待命的近兩百綠營兵衝進宅院。那綠營兵管帶十分悍勇,一把鋼刀舞成一團光球般攻向那些沒有戰場經驗的敵人,當真是碰著就死,挨著就亡,所向披靡,同時那綠營兵管帶還高喊著命令動搖敵人軍心,「奉命捉拿邪教鍾三郎香會賊首,投降免死!從者不究!」
「投降免死!從者不究!」眾綠營兵鼓譟起來,那些鍾三郎香會的教民大都是無產無地的窮苦百姓,沒有戰場經驗不說,連裝備了刀槍弓箭等武器的都沒有幾個,面對全副武裝的綠營兵本已是心驚膽戰,只是在走投無路之下壯著膽子還擊而已,現在被綠營兵這麼一喊再無鬥志,紛紛拋下鋤頭木叉等農具跪地投降。只有那些裝備有武器的鐘三郎香會教眾仍然在頑抗,不過在占據經驗和人數優勢的綠營兵的強大攻勢下,那些教眾很快被壓制回宅院的正廳中。
「裡面的是頭目,儘量抓活的!」那綠營兵管帶頗有些眼力,斷定那伙裝備有武器的壯漢應該是鍾三郎香會在本地分會的頭目和核心教眾,便虎吼一聲帶頭衝進大廳,鋼刀劈砍挑剁,一口氣砍倒砍傷三、四名香會教眾,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壯漢見他是領兵將軍,仗在自己有些武藝直衝過來,長刀向那綠營兵管帶當頭砍下,那綠營兵管帶不躲不閃,待那頭目衝到面前才虎吼一聲鋼刀石破天驚般劈出,兩刀相交發出巨響,那頭目的虎口震裂長刀脫手,那綠營兵管帶又飛起兩腳踢在他胸口,將他踢出數丈摔在地上動彈不得,那綠營兵管帶則借力凌空翻身,又落回原地,當真是威風凜凜。其他的綠營兵見主將悍勇之此,士氣立時大振,無不奮勇殺入廳內,很快將那伙被嚇得心驚膽裂壯漢盡數砍倒,其中大部分還是活口,輕鬆結束了這場圍剿鍾三郎香會靜海分會的戰鬥。
「這就是他們供奉的鐘三郎嗎?」眾綠營兵清點、審問俘虜的當兒,那綠營兵管在被鮮血染紅的大廳中打量起那供奉在大廳正中的神像,只見那神像是一個中年書生造型,但那書生般的神像手中卻握有生鐵鑄成的長槍,頭上還戴著不知那個朝代的武將頭盔。看得那綠營兵管帶啞然失笑,暗道:「不倫不類,這種邪教鼓惑出來的愚夫愚婦,在戰場上也就是給對手送功勞的材料,竟然還想利用這些人造反,簡直是可笑。」
這時,奉命逼問口供的一名哨官進來,躬身抱拳道:「稟報將軍,俘虜已經清點完了,我們抓到了一共三百八十九人,經過指認,找出最先在本地組織邪教的頭目二十八人,其他的都是本地的窮苦百姓,受邪教鼓惑和欺騙才來的這裡。請問將軍,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窮苦百姓全部放掉,那些頭目現場審問口供,關鍵問他們有關楊起隆和他們北京總壇的情況。」那綠營兵管帶頭也不回的答道。但他的命令頒發後,那哨官卻沒有馬上下去執行,而是輕聲向那綠營兵管帶說道:「趙將軍,上面既然讓將軍戴罪立功來這裡剿匪,我們何不把那些百姓當成邪教教眾一起處置了,拿人頭回去領功——其他的將
第九十七章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