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遇劫
水之精:又名牙札袞贊布祿,乃是極其罕見的蠕蟲,以雪蓮為食,因為生活在冰天雪地中,天敵很少,體形就長得頗大,這種蟲又稱冰蠶,若是山上雪水融化,冰蠶不慎被沖落山下,恰好又被這蟲草的真菌所感染,就會生長出一種體積巨大的蟲草,不僅能將原本功效翻上數倍,更具有清心寧神,起死回生的奇效。
龍之腦:是由一種頭部堅硬而緻密的魚類,被抹香鯨吞下後,身軀化盡,頭部卻無法消化,在漫長時間的作用下就慢慢的被轉化成了極品的白色龍涎香。
墨之角:來自非洲活上了五十年的白犀牛的頂上角。
屍之魄:聚死者之精魄,發掘自古墓里,含在亡者口中的桫香欏珠。
雷之魂:乃是炮製其餘六恨的方法,以雷電的力量對藥物進行炮製。
土之心:又名煮水石,產自江中,以此石煮水或者泡水,再用泡出的水來進行煎藥,定收奇效。
木之子:發掘自泥沼里,吸收地氣千年依然保持發芽生機的古蓮子。
這六種藥物都是世間難尋的奇珍,要想將之收集齊全本來已是千難萬難,加上那獨特無比的炮製方法,老天不作美的話,直接將之電成一團焦糊,那便是前功盡棄。 因此就算是古代惟我獨尊的君王,面對這等罕見奇幻的藥方,也只能仰天太息,淚水滿襟。 將這個藥方命名為七大恨。 可是在現代,在電能這等東西為人類隨意掌控的時候,這最難地一步,卻是輕輕易易的被邁了過去。
在深邃的黑夜裡,張立平的腦海里千迴百轉的思考著這些念頭,一面隨著胡哥的朋友來到了成都火車南站旁,這個火車站是以運輸貨物的為主。 眼下雖然是深夜,卻依然繁忙非常。 搬運工人出出進進地,張立平跟隨著這個中年男人一路走了進去,四周的人竟是對他視若無睹,似入無人之境,一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 那中年人將他引到一節透出昏黃燈光的車廂前,不耐煩的敲了敲上面的門。 裡面一陣響動,好一會兒才有警惕的聲音傳了出來:
「誰?」
「我,捎個生貨。 」
這一問一答的兩人顯然很是熟悉了,裡面那人的語氣一下子放輕鬆下來,罵道:
「**媽個x,老子剛剛逮了個貓,等半個鐘頭,哦。 要不得,一個小時來。 」
張立平在四川生活也有老長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他口中地逮貓就是嫖ji的意思。 不禁在心裡叫了聲晦氣。 那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就在這裡等到,他搞完了就會把你喊進去的。 」
說完轉身就走了,張立平獨自一人留在原地,才看清楚原來面前的火車想必是運輸煤炭的。 一長截一長截的直連到黑暗深處,只有眼前的半截車廂是被改裝過地,可以用來供人乘坐,想來是押車員休息的地方,而此時隨著車廂的微微晃動,也有啊阿哦哦的作怪聲傳了出來。
張立平皺了皺眉,按了按胸前藏著六大恨的內包,後退了幾步,要他在這裡聽男人**,那可是大倒胃口之事。 於是就信步走了開去。 他本意只是想暫時退開幾步,可此時處身於密密麻麻的火車車廂森林中。 遠處白晃晃地探照燈一閃過來,他再做賊心虛的避上一避,恰好又遇到對面轟隆轟隆的駛來了一輛長龍也似的列車,這一下卻是把張立平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似火車這等大型物體高速開動時候,會因為空氣被擠壓後,產生一種真空的吸力將人拉進去,連忙躲閃不迭,在碎石的路基上摔了一交後,起身走了幾步,頓時昏天黑地不辨方向。
在逃亡中遇到這等事情,張立平確實也有些焦慮,暗恨自己為何要走開,要是此時搭乘的火車開走,那又該怎麼辦?正在彷徨間,遠遠的聽到一陣腳步聲,偷眼一看,竟是兩名鐵路警察巡邏了過來,大驚之下,也顧不得那許多,見旁邊的貨車車廂門上似乎有一道拉開的滑縫,直接將之拉開鑽了進去。
一進車廂,張立平就感覺到裡面有一股汗臭和煙味:「有人?」但此時他在黑暗裡也顧不得這許多,耳中聽得那兩名鐵路警察地腳步聲行到了這門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