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大夫的抽屜里,有三個玻璃藥瓶,另外還有三張杏黃色的符紙。
藥瓶里裝的什麼藥,張禹不知道,讓他疑惑的是這三張符紙。
王大夫就是花老爺子的私人醫生,抽屜里放符紙做什麼,她又不是道士。
在符紙上面畫有符文,張禹想要看看,這是什麼樣的符文,結果再次讓張禹一愣。
「嗯?」
原來,符紙上面畫著的符文,張禹並不認識。
天下間的符咒很多,常見的無非是鎮宅符,護身符,辟邪符什麼的。另外還有一些少見的,大多是用在法器上,眼下這張符紙上的符文,張禹能夠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
他將符紙拿了起來,站在衣櫃門口的花鎣月剛剛看到張禹拆抽屜,心中充滿了疑惑,緊張和羞臊的心情,因為好奇而沖淡。
花鎣月走了過來,見王大夫的抽屜里竟然還有電視裡的符紙,越發的納悶起來,「這是什麼?王大夫的抽屜里,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這是符紙,具體是做什麼用的,我也不太清楚。」張禹將符紙拿了起來,一共是三張,這個數字,正好跟小藥瓶的數量相符。
三張符紙都是一樣的,張禹又看了一番,然後放回原處,拿起了一個藥瓶。
藥瓶上沒有標籤,瓶口上是膠皮塞,卻沒有用來封口的鐵皮。
張禹將膠皮塞打開,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是一股淡淡的臭味。味道雖然不大,也不刺鼻,卻有一種讓人作嘔的感覺,都讓人有些上不來氣。
他連忙將東西拿遠,長長地喘了兩口氣,忍不住嘀咕道:「這是什麼東西?這麼臭。」
「又怎麼了?」見張禹這般,花鎣月小聲地問道。
「這東西很怪」張禹說著,用膠皮塞將瓶口堵住,跟著四下尋找起來。
「你找什麼?」花鎣月納悶地問道。
「我在找剛剛給你爺爺扎葡萄糖的瓶子。」張禹說道。
說話的功夫,他就看到門後的位置,放著一個紙殼箱,箱子裡有幾個打藥瓶,正是扎點滴用的。
張禹兩步走了過去,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瓶子,瓶子已經空了,裡面什麼也沒有。張禹打開瓶塞,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咦?」
聞到瓶子中的味道,張禹又是一驚,雖然已經有所預見,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這樣。
原來,瓶子裡雖然沒有藥了,可依然有藥味的殘留。張禹能夠清楚的嗅出來,這裡面除了有葡萄糖的香甜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臭味,這股臭味就和先前那個藥瓶中的臭味一模一樣。
除了這個味道,張禹還能嗅到一絲符灰的味道。
符灰的味道,通常沒人能夠聞出來,張禹六識過人,加上又是幹這行的,有相當的經驗,所以才能聞到。
張禹下意識地看向桌子,自己的預料沒錯,王大夫確實是將那種藥放到了葡萄糖中,給花老爺子注射。
唯一的意外是,藥物中竟然還添加了符紙。表面上看起來,瓶子中沒有符灰什麼的,但這個簡單,想要操作的話,只要用針管將帶有符灰的水給吸出來就好。
因為符紙點燃進到水中之後,效用是在水裡,符灰雖然也有用途,可不將符灰給服下,同樣也成。
花鎣月在旁邊看的直著急,她又忍不住小聲問道:「你又有什麼發現?」
「王大夫在你爺爺的葡萄糖裡面,下了那種藥和符紙。」張禹低聲說道。
「啊?」花鎣月大吃一驚,差點叫出來,好在急忙用手把嘴給捂住。
片刻之後,她才把手給放下,緊張兮兮地說道:「王阿姨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她可是我爺爺最信任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而且現在也不能確定,她的做法到底有什麼用意」張禹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已經可以確定,對花老頭下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這個王大夫。
可正如花鎣月所說,王大夫是花老頭最信任的人,王大夫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是有什麼仇怨,那直接弄死花老頭就好了,用得著非這麼多手腳嗎?
另外,張禹也不太相信,王大夫自己就有這般的本事。
原因很簡單,這個符紙是做什麼的,張禹